這樣的上古陣法顯然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其中實力最弱,一開始就叫囂的那位長老已經臉色鐵青,身上的肌肉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般,變得乾癟起來,即使這次能夠留得一條性命,沒有個幾百年也恢復不了之前的實力,而他的壽元,可真沒有這麼長。
眼看周圍的幾個長老萌生退意,丁掌門將眼神放到元嬰老祖身上,要知道不是這位老祖出的主意,他們一群人也不能想到這樣的辦法,現在出了變故,也只能求組於這位老祖。只是這一看丁掌門心中也是一驚,只見那老祖的臉色也並不比他們好看多少,一副被瘋狂吸食的樣子。
丁掌門咬了咬牙,低聲喝道:“還請老祖想想辦法。”
那元嬰老祖這會兒也後悔著呢,若不是魔窟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九天派,他如何會相處這般歹毒的辦法,原本倒也罷了,犧牲一個人,對於修真界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至於天譴,那也得他們修為提升了才能來不是,現在倒好,這個傲風壓根不是無根基的散修,對九天派的陣法也十分熟悉。
元嬰老祖眼神一冷,絕對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否則的話他們一群人算是毀了,到時候即使留得性命,成功壓制了魔窟,九天派作為第一門派的名聲也維持不下去,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從元嬰期已經降到了金丹期,老祖心中更加著急。
驀地,那元嬰老祖眼神一動,看向一直站在傲風身後的君天瑜,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君小友,恐怕你如今還不知,你身邊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人類,他是魔,會作亂人間的妖魔。”
君天瑜嗤笑一聲,他們之間毫無交情,如今臨陣策反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一些。再說了,他只知道,九天派用傲風作為犧牲品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下場,而傲風即使是妖魔,也從未傷害過自己。
見君天瑜只笑不語,那元嬰老祖眼神一冷,繼續說道:“小友莫不相信,如果不是這東西出世,怎麼會引得群魔作亂,人間正道沒落。十幾年前,災星現世,若不能封印了他,總有一天會給世界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
傲風聽著這話十分不以為然,地球人已經把世界搞的一團亂了,他出不出現都是一樣,再說了,他吞噬怨氣,其實對人類只有好處,畢竟怨氣太多的話,也會出亂子。不過聽了這話,他還是下意識的看了君天瑜一眼。
君天瑜卻想也不想的說道:“那與我無關,真要有那一天再說,不過前輩今日的作為,恐怕不是仁善之士所為。”
見他油水不進的模樣,元嬰老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卻有幾人走進大殿,君天瑜一看見來人臉色便是大變,原本那被壓著進來的人,居然是君爸爸君媽媽和丁姥姥,幾個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幸好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似乎並沒有受過多少傷害。
君天瑜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動手抓來了自己的家人,這樣的行當,顯然比地痞無賴還要下流,只是見那老祖還十分得意的樣子,當下冷笑著說道:“沒想到這就是名門正派的行徑。”
元嬰老祖卻也不在意他的辱罵,如今傲風被陣眼牽制,雖然將情勢翻轉,但也動彈不得,君天瑜雖然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卻處於距離傲風最近的位置,只要他反水,傲風再無生存的可能:“為了你身前的魔頭放棄家人的性命,恐怕並不值當。”
傲風臉色一冷,他自然知道君天瑜有多麼重視家人,兩相對比的話,即使不願意承認,但傲風也知道,或許君家人的性命比自己重要許多。若是放到以前,到了這樣的程度,傲風肯定先騰出手來,把身邊的危險收拾了再對付旁人,但這會兒,他居然索性任由君天瑜自己做決定,愣是沒有對他動手。
君天瑜臉色鐵青,眼睛放到門口的三人身上,君媽媽懷著孕,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雖然帶著幾分惶恐,卻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而君爸爸和丁姥姥就像是慷慨赴義的勇士,頭顱抬得高高的,一點兒懼怕的意思都沒有,君爸爸更是說道:“當年我讓你走上這條路,便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小魚,不必管我們。”
雖然君爸爸這般說,但君天瑜哪裡能真的不管他們。冷眼看著壓著他們進來的兩人,頓時冷笑著說道:“沒想到,不久前還要跟我合作的人,如今卻做了九天派的走狗。”
不錯,帶著君家人進來的,一個是九天派的弟子,一個卻是許久不見的陸駿弈,後者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的神色,漸漸卻變得堅定起來,看著裡頭的傲風說道:“這個魔頭就是引起妖魔亂世的根本,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