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再左看看再右看看。
我眨眨眼。
待露微微笑。
“你……你們……”陸某人的手指在我們兩人間晃悠。
我拍掉他的手指,他不嫌難看我還嫌呢。他還想說什麼,我也不理睬他,拉住待露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終於說:“你怎麼還是這麼美麗啊?……”
待露頓時忍俊不禁,嘴唇開了開,只說到:“你又在自戀了。說我美麗,無非是說你自己美麗。”
那是!那是!我本來就是豔冠群芳的麼!
“對了!今晚上好象有夜市,一起去怎麼樣?”
“夜市?”
“有的!去啦!”我拉著待露的袖子撒嬌。
待露看看我,再衝陸漢宮一笑:“有他陪你了,不是?”
“他?”我撅嘴,“淨剩給我丟臉的了。”
我才懶得搭理他。
各位看看,哪樣故事裡不是如果出現個跟某人長一樣的人,但是這人的愛人就一定會以分清楚兩人來表示他的愛情致死不渝?
哼,今天陸某人竟然敢給我當眾認錯人!虧他還口口聲聲說愛我。
甜言蜜語!
“那你為什麼還要選他?你不是非英雄、梟雄不要麼?什麼時候改了胃口?”
“待露……”
“什麼?”
“你笑的太賊了。”
“…………哈哈。”
現實自然是我、待露、陸漢宮(這個順序是按英俊程度排的)一起去。
我和待露手拉手,拉著的手在空中晃來晃去。
我悄悄的回頭看看,發現陸漢宮的視線一直盯在我們的手上。待露伏在我耳邊說:“你的‘他’吃醋了。”
“叫他吃去。”我偷偷的笑,“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兩個貴公子出遊,後面跟一個跟班?”
“是像被捉姦在床。”
“待露,”我搖搖頭,“你學壞了。”
“過獎。”
邊說邊走,走走瞧瞧,我的眼睛忽然一亮:“那裡人好多,我們看看!”
我左穿右穿,拉著待露穿過層層人群到了前排。
乃是一個卦攤,卦攤上上書“斷盡天下事”的字樣。
算卦的是一位老先生。
“好象滿好玩的。”我興致勃勃,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算命。”
老先生抬起頭看看我們:“測字還是看手相?”
“待露你說呢?”我問待露。
“測字吧。我比較信這個。”
“測字!”我對老先生說,順便拿起他教給我的紙,寫了一個“蓮蓬”的“蓬”字。
“‘蓬’是由‘奉’、‘走’、‘草’三部分組成。你原是地位極高的人,你現在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四處旅行。你命裡屬東之木,草木。”(各讀者注意!小墨這裡用的解釋乃是古漢語中的解釋。)
“滿準的!”我樹起拇指。
“只可惜……”老先生捻著山羊鬍子,故做姿態的說,“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被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也隱隱不安。
“只可惜你寫的是隨播追流,居無定所隨時有可能沉沒的‘蓮蓬’,而不是遮風閉雨安安穩穩的‘船篷’。怕是這一生註定是為某些事情所累了。這二字只差了‘兩個點’,或許便是差了‘兩世’啊……”
好準!
我的心中一陣酸苦,不安、揣測湧上心口。
“待露你也測!”我推推待露,“你也寫個字!”
待露看看我,暗地裡拉了我的手安慰了一下,再執起筆,寫了個“露”字。
“你的命更差。”老先生搖頭惋惜著。
“更……更差?”
“露本無根,無處去,無處回,回不得頭。”
“那麼……我的愛人呢?”
“一‘足’一‘各’指的是……勞燕分飛,天各一方。”
回了客棧,叫了幾樣菜幾壇酒。
我想和待露的臉色一定是有的難看,否則陸漢宮就不會蜷縮在桌子的一角,很哀怨的看著我了。
待露吃的很少,我一個勁的給待露夾菜,然而,待露似乎給執著於不停的喝酒。
他被觸動了心事。
正在惱怒,卻聽待露小聲的吟著:“一杯酒,兩杯酒,杯杯洗盡萬千愁,流水菡萏秋……”半闋《長相思》。
我這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