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出發就去獵了這麼多東西,可是沒有鹽,這麼多肉要怎麼處理啊蒼天大地!更蛋疼的是,現在腕龍小姐根本不在身邊,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吃著呢,這麼多東西要怎麼帶走?
不過,為什麼李識曛還聽到外面的什麼在叫喚?
李識曛到外面一看,兩隻眼熟的動物頂著頭上一米八的長角哞哞地委屈叫喚著,脖子上的繩索將它們牢牢地拴在了樹下,拴的位置還很巧妙,在幾個陷阱之間,要有什麼東西打它們的主意,自己要先死一死。
他回視了身後依舊無辜疑惑的某人一眼,牙癢癢,果然腹黑才是大貓本色啊。
正午的陽光似乎讓大貓有些不舒服,他皺眉眯著眼退回了洞穴。李識曛想到之前大貓之前的表現,心中一動,自己上了樹摘了不少葉片嫩枝下來,扔到那兩隻以牛的動物腳下,果然它們就停止了叫喚,乖乖地嚼起樹葉來。
這種活得如此艱辛的動物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李識曛搶到的那個胃裡都是些清水,沒什麼枝葉,也就像這樣的小樹林高處還有些嫩枝,卻不是這種體型的食草動物能吃到的。
所以這些枝葉很快讓樹下不安的動物安定了下來。
其餘的樹枝被李識曛密密地彎折、纏繞,很快織成了兩人頂綠葉帽子,他下了樹,把其中一頂有著帽簷的遞給了躲在洞穴中的大貓。
白似有些驚喜地微微一笑,抬手扣上帽子,重新站回到洞穴外,滿意地頷首,冰藍色的眼眸笑得彎彎的,看得李識曛也不自禁微笑起來。
李識曛的笑容在陽光下似春水般粼粼溫煦,這隻雌性,似乎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讓他動容,那麼溫暖,卻又那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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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這兩隻牛倒黴。
這片小小的樹林本來是幾隻倖存的牛發現的意外之喜,為了躲避大型獵食者的追殺,這個族群每年都是在遷徙的最後一批,它們的身體早就適應了這種乾旱少食的環境,這些樹下已經有些枯萎的枝葉,也已經足夠這些耐渴耐餓的動物們一頓飽餐了。
畢竟剛剛逃離那批瘋狂的獵食者,飢餓疲憊的倖存者們也急需休息補充能量。
似乎上蒼也沒有庇佑這群可憐的動物,一先一後從天而降的兩個套索從它們頭上的大角上滑落,擔驚受怕一整天的食草動物驚駭著四散奔逃。
可惜被套牢的兩隻公牛無論如何也掙不斷脖子上的套索,它們頭上那長達兩米的犄角十分狂暴地在空中晃動著,要是李識曛在肯定得一陣肝顫,要真被這種武器戳中了,啥也別說了,估計他能有希望直接回地球。
所以說起來,這兩隻牛要怪也只能怪李識曛套牢腕龍的一幕給白虎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腕龍都能被套,更何況兩隻牛了。
反正現在它們是被兩個無良人士給拉了壯丁,不想從也得從了。好在李識曛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嫩葉投餵還是安撫兩隻食草動物脆弱的小心臟,到了第二天早上它們也還算比較淡定。
樹上的白卻十分專注地觀察著底下坐騎的情況,神情從容冷靜專注認真,同以前老虎潛伏打獵的時候一般無二,似乎長相真的很佔優勢,這種神情讓他顯得格外有雄性魅力。
李識曛在心中默默地點了個贊,他本來以為這個傢伙適應新的形體還需要一些時日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打獵設圈套,甚至能代入李識曛的計劃準備食物和運輸工具了。
看底下的兩隻動物休息得差不多,也不像前一天那麼擔驚受怕,李識曛和白互相打了個手勢,交換了眼神就同時向下面躍去,李識曛的動作更加輕巧,白的動作似乎更加靈活,大概因為是貓科動物的原因,即使是變成了人形,他的動作也帶著說不出的舒展靈動。
兩人先後分別落到了兩隻動物的背上,兩隻動物再次受驚掙扎起來,李識曛和白伏下。身抓住它們脖子上的繩子用勁一勒,這種在頸項間的脅迫不需要智慧也能明白,這兩隻牛果然漸漸安靜下來。
李識曛本著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原則,手心沾了點鹽粒的他伸手到這隻牛的嘴邊,溼漉漉的舔食之後,這隻牛“哞哞”兩聲,溫馴的性格讓它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白在一邊看到那隻伸出舌頭的牛微微皺眉,似乎極其不喜歡這種標記氣味的行為,他身下的這隻牛似乎早就被身上動物的強大獵食者氣息嚇得戰慄不止,要有多聽話就有多聽話,可見,只要棍子足夠牛叉,甜棗什麼的,也不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