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法師的睡眠依舊非常深沈。閉起的眼睛呈現出好看的弧度,睡眠中的人顯得溫良無害,經不起任何偷襲。
索瑪坐起了身,體貼地放輕動作,沒有將熟睡的法師吵醒。他穿戴整齊走出房子,在門前空地上抽出劍練習。這曾是他每天早上的必修課,而現在他只想用這個排解等待龍騎士的焦慮。
魔法鑄成的寶劍在剛交到索瑪手中時,與他慣使的劍一樣沈重。然而,在索瑪每一次觸碰它的時候,它都悄悄地減輕分量,讓它的新主人在不知不覺間習慣。當索瑪再次揮舞它時,發覺它簡直輕盈得像一片羽毛,卻鋒利得能輕易切斷石頭。昨夜在石像鬼身上砍出來的缺口也被自動修補了,劍身!亮。身為一名劍士,索瑪對烏爾的禮物愛不釋手。
太陽漸漸驅散了霧氣,慷慨地將陽光灑向了古老的沙文街。老街在陽光下慢慢復甦,一些奇形怪狀的魔法信使在街上忙碌地飛來飛去。當索瑪滿頭細汗回到屋內的時候,烏爾已經起床了,正在被修復的廚房裡做曲奇餅。他的身形修長,動作有條不紊,就算是做早餐也帶著一股天生的優雅。這種氣質與黑魔法師略帶神秘感的陰鬱糅合,竟也十分迷人。他的手勢極其穩妥熟練,精準地放入各種原材料,彷彿面前的不是黃油麵糊,而是一小鍋冒泡的魔藥。
索瑪走到他身邊,取了半顆搗碎的榛子送到嘴裡。
“早上好。”他說。
“早上好,親愛的。”魔法師忙裡偷閒地說,“不來個早安吻嗎?”
索瑪想了一想,側過臉在烏爾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意料之外的親暱令烏爾微微揚起了眉。然而──
“親愛的,我想嚐嚐你嘴裡的榛子。”
──見好就收不是黑魔法師的作風。
索瑪故意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喉結上下一動。他遺憾地對烏爾聳聳肩,好像在說“抱歉,晚了”。他卻看見烏爾嘴角帶著不明顯的笑意,將剩下的榛子一併倒入了麵糊裡。那一絲笑意讓烏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