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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就算我像你一樣騎在白馬上,帶上王冠,配上寶劍,穿上華麗的絲綢披風,也不會是他們夢想中的王子。而你,就算披上黑袍,手持魔杖,騎在黑龍上回到你的國家,他們一樣會對你下跪。因為你的心屬於光明,就算是黑袍也掩蓋不了你的光芒。”

“烏爾……”

“你很美……”烏爾突然放柔了聲音,著迷地抬手撫摸索瑪的臉,“你是我唯一向往的光明。”

索瑪沒想到烏爾突然說出這番話。

很顯然,烏爾是在拒絕他的求婚。索瑪沒有打算試探,他正打算將話說明白,但是烏爾連讓他正式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給。這令索瑪有些無所適從。他明白主動的性愛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或許與全世界的貴族都不同,波利國的教條裡反覆告誡貴族尤其要禁慾。隨便與結婚物件外的人發生些什麼,都會被認為是不體面的。所以,索瑪決定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雖然這個責任重大,但他從來不是個畏懼責任的男人。

然而,你看,上帝總是不樂意看著事情朝順利的方向發展。

索瑪有些失落,但仍要保持風度。

“謝謝你的忠告,”索瑪嚴肅地說,“我們會成為朋友,對嗎?”

“朋友?”烏爾重複了一遍,又冷笑了一聲,“啊哈,是的。我喜歡這個新鮮詞。”

索瑪與烏爾在陰雲密佈的氛圍下解決了榛果曲奇早餐。烏爾開啟窗,將沒吃完的曲奇餵給了經過窗臺的紅松鼠──很顯然他以前經常這麼幹。

看到那隻大尾巴的小家夥,索瑪突然想起了──“糟糕!烏爾,你見過希德嗎?”

烏爾的手頓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陣刺痛。膽小的紅松鼠咬了他一口。

“嘿!”索瑪不滿地將臉鼓鼓的松鼠提起來,拾起碎曲奇塞進它的嘴裡,然後往窗外輕輕一丟。膽戰心驚的紅松鼠立刻甩著大尾巴消失在了窗臺下。

“希德嗎?”

烏爾面無表情地低眼看被咬破的手指,一點血跡從指間滲了出來。在雅爾的保護罩下,即使流下一滴血也不必擔心招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是烏爾眼裡雅爾難得的優點。

索瑪將疊的亂七八糟的手絹遞給烏爾──那是他早上疊了整整五分鍾的成果。他懷疑地說,“你看上去知道什麼,是你把希德封印起來了嗎?”

烏爾毫無誠意地說,“我對您的指責感到心寒,殿下。您怎麼可以懷疑我對您的一腔熱情。”

索瑪皺著眉頭說,“這與一腔熱情毫無關係。”再說你剛剛連求婚的機會也沒給我!索瑪決定最近不再提起這被扼殺在萌芽裡的求婚。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家夥,何況涉及到終生大事。但至少要照顧自己的面子。

烏爾用那塊面料優質的手絹揩了揩指尖,隨手疊成漂亮的三角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索瑪嫉妒地看著他。

正在這時,一隻飛鳥竄了過來,準確地落在了烏爾面前的窗臺上。索瑪驚訝於那隻“鳥類”古怪的外表,關於可憐的變形獸的話題就這樣被略過了。

“這是……”

“狸鳥。”烏爾將手伸向那隻長著狸貓身體的“鳥類”,在觸碰到的一剎那,狸鳥噗地一聲消失了,揚起一大堆毛。烏爾垂著眼,讀取著他的魔寵從波利國帶回的資訊。

“是信使嗎?”外行人問道。

烏爾回身從包袱裡取出水晶球,將狸鳥帶回的映像投射在裡面。水晶球裡起了一層迷霧,而後漸漸變得清晰,顯出了一副城池鳥瞰圖。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王子的瞳孔微微縮小。

視野從民居上掠過,飛到了一群高大恢弘的白牆金頂的建築前。作為力量崇拜的先驅,波利國的第一任國王並沒有將宮殿造得金碧輝煌,但厚重的城牆看上去固若金湯,警衛極其森嚴。

從外部看起來,波利國一切正常,平靜得好像一尊建築模型。

狸鳥忽然向下俯衝,但視野立刻震動得利害。它撞上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止它進一步靠近。又嘗試了好幾次後,就一直在那上方盤旋,似乎想尋找縫隙。

“安德魯的結界。”烏爾說。

索瑪的目光抬起,看著烏爾。這麼快就認出結界的創造者,意味著……“你的導師對你的魔法和習慣一清二楚,對嗎?”

烏爾沒有回答,沈默地盯著那顆水晶球裡的景象。索瑪已經知道了烏爾的答案,也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國土看。

“烏爾,這是什麼時候的影像?”他突然問道。

烏爾閉眼感覺了一下身體內記錄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