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瑪,“是的。我想沒事了。”
烏爾走到索瑪面前,將掌心貼上他的胸口。索瑪立刻後退一步,警惕地說,“你要做什麼?”
烏爾被拒絕觸碰,半戲謔半無奈地說,“檢查你的傷,殿下,就像將你抱回山洞時做的那樣。至於別的事我們早就做了很多遍,你有什麼可害羞的?”
索瑪覺得自己真的很想揍他。他捏緊了那顆紫晶石,立在岸邊沒有動。烏爾上前一步,兩手摸到索瑪腋下,沿著索瑪的肋骨小心下移,並用手指仔細地感覺骨頭的形狀,一直到最下面那根。在確認所有的骨頭都沒事後,巫師的手又摸到了索瑪的胸口。那裡有交錯的鞭傷,已經全部癒合,留下淡淡的鞭痕未及全部消退。發現這些傷痕時,烏爾變得尤為專注,用指尖溫柔地描摹著面板表面細微的突起,好似在感受傷痕烙印上主人身體時的感覺。烏爾的目光令索瑪心中產生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沒有仔細去想這種感覺,而是揮手粗魯地擋開烏爾的手。沒想到握在手心的紫晶石順勢被甩了出去,噗地一聲掉進河裡。
他們周圍唯一的微弱光源像被按入水中的火柴頭,被水整個淹沒了。周圍頓時陷入了凝固一般的黑暗中。索瑪驚慌失措地到吸一口氣,下意識撲過去,但弱小的紫晶石很快被河流沖走,消失不見了。
“烏爾!”他立刻陷入了恐慌,大喊道,“火……”
他回過頭試圖尋找巫師的身影,卻發現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得到回應,索瑪的心裡突突跳了兩下,輕聲喊了一聲,“……烏爾?”
心裡像被一隻冰涼的手摸過,讓他感到足以震懾他的寒意。他絕望地用手緊緊捂住眼睛,努力將自己蜷成一團。黑暗的詛咒毫不留情地向他襲來,沒有人知道他會在黑暗中看見什麼。或許他什麼也看不見,只是下咒之人命令他必須感到恐懼,而他無法抗拒身體的反應。
好像是患有幽閉恐懼症的家夥被投入了一個剝奪視力的黑暗結界。耳朵拒絕聽到一切聲音,眼睛也拒絕看到一切東西。所有的恐懼都沒有來由,卻像毒藥一樣流遍全身,深刻地腐蝕著他的神志。
可惡!他感到牙齒打顫,身體發冷。巨大的恐懼像這濃稠的黑暗一般壓向他,好像要把他榨乾、擠碎。他痛恨自己如此懦弱的反應,而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殿下?”
他聽到烏爾的聲音,狼狽地顫聲說,“火……快生火!”
烏爾遲疑了一下,說,“我沒有帶火種。我帶你回去好嗎?”伸手試圖將索瑪扶起來。
索瑪很快陷入了狂亂的狀態,懼怕一切觸碰。在烏爾碰到他的剎那,他用力開啟那人的手,並大吼,“滾!”他的手馬上被牢牢抓住,但這無疑火上澆油。索瑪不顧一切地反抗,大聲咒罵。巫師試圖控制住他,兩人在地上扭成一團。
在好戰國,渴望力量是光榮的。索瑪王子的身手數一數二,赤手空拳的打鬥根本不在話下。然而他現在需要的並非攻擊性,是躲避。對完全喪失判斷力的索瑪而言,只要對方足夠纏人,便完全甩不開。他在混亂中送了對方好幾拳,無法掙脫的牽制令他越來越恐懼,頭腦陷入了一團混亂,他像頭失控的野獸,恨不得將纏住他的人撕裂。拼命糾纏時,索瑪的嘴唇冷不防被什麼溫暖而又柔軟的東西貼住。這加劇了索瑪的掙扎,簡直要以性命相搏。他把對方咬出了血,但下巴很快被捏住。一條柔軟溼潤的舌頭用力探入了他的口中,不容置疑地侵略他。
“啊……”
索瑪上身被壓著,被迫張著嘴。他送了對方好幾拳,但口腔裡的侵略絲毫沒有見停。他難受地緊緊閉起眼,雙手死死抓住對方的衣服,甚至因為過度用力,將巫師的衣服對半撕了開來。但這絲毫沒有妨礙吻的加深。靈巧而溫暖的舌頭甚至舔到了索瑪的喉間,不斷地挑‘逗著索瑪敏感的口腔。
熟悉的氣息和交纏終於起到了神奇的作用。困獸之鬥漸漸停了下來。索瑪緊閉的眼慢慢放鬆,繃得像石頭的身體也鬆懈下來,好似冰山溶解。他不再試圖咬烏爾的舌頭,烏爾小心地鬆開手,改而撫摸索瑪的臉頰,耳朵,專心致志地與他接吻。他感到索瑪的呼吸變得急促,是另一種與恐懼無關的窒息。他適時抬起頭,讓對方喘了口氣。
舌尖舔了舔嘴唇被咬出的血,烏爾歪著腦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野獸。不過我喜歡~❤;”
他用麼指擦掉血跡,又低下頭吻住了索瑪。
出乎他的意料,在認定他沒有危險後,索瑪伸出手臂緊緊環住烏爾溫暖的身體。他的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