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注這件事,陳天門也不是吃素的,對於送出去多少東西,想必心中有數,這次比賽出去多少令牌,得到令牌人的身份,在報名時已經明瞭,進入離山宮的時候,陳天門基本已經做到心中有數了。
至於彭帥手中的令牌從哪兒來的,他倒不是很關心,也許是陳天門送的,也許是那位大少爺搶的,誰知道呢!
這些情況都可能發生,平白拿出來的話,很可能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從而推斷他們的身份。
這是季淺寧和季蒼寒的都不願意看到的。
季蒼寒看了看笑得歡快的肖天宇一眼:“別得意得太早,比賽還是要參加的,若是輸了,最後這令牌自然會給你,但做什麼事不能總依賴別人,相信你也不是這種人。”
肖天宇立刻拍了胸脯:“蒼寒你放心,這兩枚令牌只是個後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認輸的,再說,你看追魂那木頭,像是會認輸的人嗎?”
“我看你像。”季蒼寒毫不猶豫地潑冷水。
肖天宇一噎,乾脆地扭頭,找同樣鬱悶的邵塵凡說話,兩人同命相連,難兄難弟,一碰頭,更加心心相惜。
比賽並沒有因為過程的殘酷而停止,小組賽這邊進行的還算正常,死傷不是很嚴重,個人賽那邊據說出了兩個殺人狂魔,那手段,沾上即死,很多人,看到兩人下意識地就躲,抱著這樣的心態,還怎麼可能贏得了。
後來只要和那兩個人對上的,要麼直接認輸,要麼直接棄權,離山宮是有吸引力,但若是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離山宮,得什麼寶貝。
比賽進行到現在,小組賽只剩下十支隊伍,而季淺寧他們自然身在其中,而且是眾人比較看好的一支,遇到他們的隊伍全敗,在大眾眼中這支隊伍的實力一直很神秘,遇到他們的隊伍不知道是太弱,還是他們太強,過程很輕鬆。結果也簡單,要麼認輸下臺,要麼戰死,下手絕不容情。
個人賽那邊就比較殘酷了,原本上萬人,到了這個階段,剩下的居然不足百人,肖天宇和追魂聯手,這才留了下來,而在上一場打鬥中,追魂為了救肖天宇,肩膀捱了一刀,至今還未痊癒,肖天宇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大家都看出來了,情緒有些低落,用在修煉上的時間更多了,整個人也不再動不動救嘻嘻哈哈,沒個正行。
最後一場對決終於來臨,季淺寧他們遇到的是一個散修隊伍,四兄弟,修為都是剛剛突破元嬰期,進入出竅期,他們原本是很有優勢的,可惜運氣不好,最後被邵塵凡當成了出氣筒,狠狠湊了一頓,這才不甘不願地認輸。
積累了好幾天的怨氣這才消散了一些,從遇到季淺寧那天起,邵塵凡覺得自己就開始被打擊,自己的天才之名在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看看季淺寧的年紀,再看看季蒼寒的心智修為,加上一個神秘兮兮的貴公子鬱辰,邵塵凡以往的那點驕傲在這幾天已經消失殆盡,只剩自卑了。
季淺寧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意味十足,邵塵凡一臉感激,還是淺寧最貼心,可一想到面前站著的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小屁孩,心裡又是一抽一抽疼,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虧得師父說自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眼前這幾位會不會是萬年難出一個的妖孽?
出了賽場,個人賽那邊也已經結束了,但遲遲不見肖天宇和追魂出來,季蒼寒一皺眉,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季淺寧也停下了腳步:“爹,天宇叔叔應該是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兩人一陣風般跑進個人賽場,可惜整個賽場已經空了,只剩角落裡,兩個冷酷的身影面對面坐著,似乎在運功。
邵塵凡也顧不上鬱悶了,忙找來個人賽的負責人,查詢的結果讓兩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充滿了疑惑。
肖天宇和追魂雙雙進了名單,三天後就可以領到陳天門的令牌,參加半年後的離山宮開啟。
但這兩個人不可能不等他們出來,就自己離開呀,難道是受了傷?
季淺寧看了看角落裡沒有反應的兩個人,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等看清兩人的臉,季淺寧忍不住一愣,這兩張臉並不陌生,這段時間,陳天城中一直謠傳著兩個人的事蹟,殺人狂魔,喪心病狂,這樣貶義的詞還算好聽的。
只是沒想到這張人人憎恨卻又懼怕的臉上,此刻滿是汗水和痛苦,以季淺寧的修為,一眼就看出,兩人正在消化一種能量,但這次積攢的過多,超出了兩人身體的容量。一時之間沒有宣洩口,導致兩人的身體超負荷承擔了這些能量,若是不能儘快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