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開啟空間。他可以將別人拉進自己的空間,在那個空間裡他就是領主;然而,當自己唯一的異能消失……自己只好做回自己——一隻高大的,高得頭能碰到吊燈的狼人站在這兒。
安羅傑斯坦福尼亞洛奇收回腸子,臉一點點融化回去,笑了一下之後,又變成另一張臉。
尊敬的客人,來殺戮吧。
☆、Sanguineous (2)
天氣陰沉沉的。
Z回到教堂,看到滿目狼藉,地面破了個大洞,洞是通的,一層一層一直通達教堂底層的車庫。教堂建起了結界,所有基地裡的幹部站在裡面商量對策。“發生了什麼?”他問。
有人驚恐地告訴他,二席朝著西面的山丘去了。
Z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極度扭曲起來,甚至有人在空氣的縫隙裡隱約看到了類似於地獄的東西,他的頭髮不知為何飄了起來,那雙深邃的深藍色眼睛裡面有某種危險令人發抖的東西。“誰?”他突然問。
“首領,您說什麼?”
“布魯克不可能暴露。誰——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並不明白首領所說的話。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首領對一切太過於瞭如指掌:當他看到這個洞,聽到耶跑到薩羅莎那裡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布魯克暴露並有危險,耶才會如此不顧計劃保護朋友,耶這個人對世界上聯絡著他的存在的東西有種特別的信賴和守護。
“我說,”Z轉過身,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誰是那個洩密者?”
把布魯克是薩羅莎的臥底的情報透露給對方的叛徒,是誰。
女管家這時候走過來,Z吩咐了她一句什麼,後者立即走出結界去辦了。而Z則慢慢地站在原地,點了支菸,幾乎只是動了動手指,那個上一秒還存在的洞就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地面依然那麼平整甚至整潔,連先前的碎石也不見了。Z不急不慢地順著樓梯走下去,幹部們看上去也許有些不明所以,但馬上他們就意識到了什麼,也跟著首領下去了。
沒有人提起去追耶,因為他們明白那位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可怕的二把手真正生氣時會切碎所有攔路的事物。如果他看見他們來,也許會對他們的不管不顧,還有可能覺得他們妨礙了自己而先殺了他們。
Z走到一間新的屋子,房間裡有一個鑿在牆上的壁龕,上面放著一把阿拉伯式的寶劍,劍鞘是銀的,劍柄上鑲嵌著燦爛的寶石;天花板上懸下一盞突尼西亞琉璃燈,腳下是土耳其地毯,像雪花一樣軟,一踩上去就會陷及腳背,這是個皇帝的燈火輝煌的房間。他吩咐人做好佳餚。不一會兒,珍饈佳餚就擺在了房間中央的餐桌,主餐有一隻火雞,一盤科西嘉鳥,一盤港澳火腿,一隻芥汁羔羊腿,比目魚和碩大的龍蝦;桌子尾端還擺著籃子,籃子裡裝著西西里的鳳梨,馬拉加的石榴,法國的水蜜桃,突尼西亞的棗,它們堆得像金字塔一樣擺在那裡。
ZALI坐在豪華舒適的椅子上,像一個皇帝。
“首領,您要找的人都到了。”女管家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讓他們一個個進來見我。”Z喝了一口手上的白葡萄酒,笑著說,那笑容裡飽含著冷酷、憤怒、嗜血。
格萊、撒加利亞、拉塞爾、作為幹部,沒有得到傳召就走了進來,格萊恰好看到Z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竟然哆嗦了一下,臉色蒼白地坐在Z旁邊靠後一點的椅子上。
Z並沒有與他說話,而是用一種高傲冰涼的聲音說道:“第一個。”
第一個被女管家找來的人顫巍巍走進來。
“你為洩密者的洩密行為做過什麼嗎?”
第一人沒想到Z會這麼問,在劇烈的顫抖之後,他急切地回答:“不、不!我不是!尊敬的首領,我並不是那個洩密的人!”
這位魔鬼們的皇帝,ZALI冷冷地說:“挖去他的眼睛,換一個上來。”
第一人驚恐地大喊大叫著,手腳亂抓並祈求原諒,然而在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幾乎沒有氣息的人拉出去後不久,傳來了他更加慘烈的叫聲。
第二人跌進來,他一進來就哭著大喊:“不,首領,請您饒恕我!!我是這樣愛戴著您!!”
皇帝柔聲笑了,他的話卻是和瑪瑙一般硬的:“割去他的舌頭。”
第二個人也被凌遲了。然後第三個人被拉上來。
Z沒有看格萊,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當他做這些的時候,格萊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恐懼極了,猛烈而急促,這更多的感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