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一條條炫目的巨蛇從我們對面暴漲出來,那其實不是巨蛇,而是白色的光,帶著一些鏡文一樣的烙印,它們所過之處的一切都渣都不剩地死去。就像噩夢一般神奇而恐怖。”
“這是Z的能力。我們的首領,ZALI有兩種能力,一種叫【木乃伊】,一種叫【虛無】,不過我們很少看到他使用第二種能力,相反地,他倒是像鍛鍊身體一樣時不時玩一下【木乃伊】。”
寫到這兒,布魯克有點無奈。“等我回過神來,看見Z和耶都站在那兒,一副剛剛度完蜜月的樣子。接下來,我被告知我們將要搬到第三基地——印孚羅蒂教堂去了。”
布魯克放下筆,合上日記跑了出去。
“該死的!”他罵道,“我忘了晚上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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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孚羅蒂教堂在月光下異常靜謐,月光灑在教堂頂上那個華貴神秘的十字架上,展示著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可褻瀆。
女人站在教堂門口,手裡握著手機。
她是西番雅。
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黑社會勒索了,而對方給她的把柄就是她最重要的弟弟。兒時和弟弟分離的記憶像疤一樣無法除去,她在漸長的歲月中明白是黑色的託姆斯頓在那一天傷害了他們。
至於母親殺死了父親這一事實,她瞞著耶,考進警校、升職,用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擋住所有的事物。這幾乎是她的病,她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黑社會是殺人犯,是元兇。
她是作為姐姐來和他們做交易的,不是一名TSPW警官。身無武器,甚至不想防備,對方的要求是用她交換耶。
西番雅剛剛要伸出手推開教堂的門。
突然一個人影在她的視線末梢一閃而過。
“亞瑟!?”
她驚叫道,沿著那個人拖在地上長長的影子,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她一直追到教堂的背面,地上有一個開啟了的隱蔽的門,臺階延伸到黑暗裡。
“亞瑟?”她試著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她扶著門沿縱身一躍,順著黑暗跑下去。
她順著這條路,手扶在牆上繁複的花紋上,不一會兒,手就磨得發麻了。
突然,她猛地回過身,一柄燭臺飄在黑暗裡。
她仔細看去,燭臺上的蠟燭之點了一根,看上去獨立而詭秘,柄上有一隻手。
異能者就站在她對面。
“露娜西番雅赫伯特小姐,”黑暗裡的人撥出一口氣,燭臺上五支蠟燭全部亮起來,隨後走廊上的光接踵而來,古老的燈火在牆上跳起了芭蕾舞中的波浪動作,“歡迎來到虛無的愛麗絲第三基地。”
“你是誰?”西番雅問,既沒有警戒也沒有害怕,好像準備好跳樓的人。
那人轉過身,對西番雅的話充耳不聞地開啟腳下另一扇門,走了下去。西番雅看了一會,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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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靠在床邊抽菸,煙霧把他籠罩起來,朦朦朧朧的。地上有很多菸頭,皺皺巴巴的樣子。
一隻手掐下耶指間的煙,丟掉。
耶待了一會兒,靠在床架上,“ALI,給我點兒事幹。”
Z躺在床上,甩手丟給耶一套檔案。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時間寫在裡面的紙上,每張紙的右上角都貼著一張照片,男人女人、美的醜的、少女、老人、司機、白領。
“你要把我累死?”耶並沒有笑。
“如果這點東西就累死你,亞瑟,我要感謝上帝了。”Z也沒有。
耶乾笑一聲,低下頭,看著一張老人的照片,驚訝了一下,隨即自言自語:“我還扶他過馬路了呢,這位老爺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