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思抬手封住了房間。
無論如何,先解決躁動的男性荷爾蒙吧……
手指向下探下時,原至公似乎有了些意識,他看著何所思,警惕的目光便漸漸放軟,某種淚光點點,像是某種脆弱的小動物。
然而這個小動物卻以驚人的力氣很快欺身而上。
何所思:“!你別忘記我這麼虛弱可是為你破陣啊!你別恩將仇報!”
然而這些話很快便被堵在唇齒之中,變作了無力的嗚咽。
……
天色微明之時,何所思終於把躁動的原至公安撫下來。
唔,手好酸……何所思甩了甩手,紅著臉心想:沒想到就算是無意識狀態,居然也那麼難纏。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搜尋房間,很快便從房間的一個櫃子裡,找到了一個扁葫蘆一般的靈器。
雖然被破壞,卻依稀還能看見上面的流光溢彩,破碎的寶石之上,還有些許的靈光。
何所思想要研究一下,床上卻突然有了動靜,他便將靈器收起,去看床上的原至公。
對方看見何所思,臉猛地漲紅了,囁嚅道:“抱歉。”
何所思擺了擺手:“算了。”
原至公一愣,他確實本來就想到何所思或許不會在意,但真見對方如此豁達,內心卻也難免失落起來。
他失落著,便看見何所思撓著臉走到圓桌邊上,拎著茶壺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茶。
失落的心情便很快變成了忍俊不禁。
何所思只有尷尬和不知所措的時候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那麼說來,其實他同樣也在意這件事情。
原至公突然覺得未來還是充滿希望的。
雖然眼下遇見了很不好的事,但是修行數年,又豈能事事平順呢。
門外傳來悠遠的鐘聲,天光大開,已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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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思在大殿門口看見了姜水含。
但是他細細看去時,便發現這只是姜水含的□□。
對方見他出現,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來。
以口型道:“你說原至公會不會來。”
何所思便知道,下那個陣法的人是誰了。
他勾起一抹笑來,反問:“你覺得呢?”
對方便褪去了笑容,面無表情,宛如羅剎。
當最後,衣冠齊整華麗,神情肅穆仙姿凜然的原至公出現的時候,何所思因為對方這樣的模樣而愣了一下神,等再去看姜水含時,對方已不在原地。
他又去看原至公,見對方也望向他,冷硬的神情,便瞬間柔軟下來。
莫名的,何所思覺得自己的內心被擊中了。
他曾經因為很多人的姿容驚歎,卻從未產生過今天這樣的悸動,就算這不是愛情,也已經足夠不同。
大典過後,卻也並沒有什麼觥籌交錯,直到日暮之時,各方來人也已經漸漸散去,廣裕仙門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空曠。
原至公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覆滅長玉宗——正是如今收留姜水含的宗門。
廣裕仙門幾乎精銳盡出,三架巨大的飛舟,將他們載向長玉宗。
何所思也一起。
但是他自然對這次解決姜水含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在一千多年以後,姜水含不是又出現了嘛。
顯然,就算這回看上去成功解決了姜水含,對方也是一定會再回來的。
所以比起這,他還是對那個時間靈寶更感興趣一些。
夜風颯颯,疾風舟飛速前進,穿行在雲層之上。
何所思就著月光看著這件已經越發暗淡的靈寶。
這東西看上去像個葫蘆,裡面似乎也是空心的,因為毀壞的太徹底,連到底是怎麼執行的都很難看出來,何所思搖晃著它,想著怎麼把它開啟。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熟悉的聲音緩緩道:“所思,你,真的沒什麼想說的麼?”
何所思被這開門見山的詢問下了一大跳,也沒回頭,只覺得心臟從嚇到了開始就跳的越來越快。
他想,這種氛圍是怎麼回事,看上去好像是要表白。
然後他又想:表白有什麼稀奇的,不算穿越前,一千多年後他也從原至公那兒聽到好幾次了,完全不需要激動。
他故作鎮定,回答:“說什麼?對明天的擺兵佈陣有什麼想法麼?”
原至公並沒有被何所思的顧左右而言他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