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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然後他看愣了。

月下的美人如白瓷鑄成,每一根髮絲都好像在發光,月光如水般流淌在他的面孔之上,他就好像要融化在這月光之中。

何所思覺得自己可能醉了,如果沒醉的話,怎麼會因為這個畫面渾身發熱,想要觸控對方如白瓷般的肌膚,撩起他垂在身前的長髮呢。

好像有什麼在體內發芽生長,何所思甚至沒有覺察到手中酒杯裡的酒已經傾瀉出來,從手指滑到了手肘。

酒杯終於落在了地上。

原至公從石桌對面繞過來,彎腰抓起何所思的手腕,舔舐掉了手指上的酒液,蒼藍月光下鮮紅的舌尖和白玉般的肌膚,構成的是一副既聖潔又*的畫卷,黑色的長髮像是海藻,在微風中向他襲來,透過肌理,纏住心臟,對方目光如孤狼,直直地望著他,然後傾身而下……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被暴力開啟的門驚醒了何所思,他一下子推開近在咫尺的原至公,震驚地望著他,又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被原至公舔舐的位置簡直熱的不像話,就好像有一顆小小的心臟在那兒跳動。

他想: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期待著原至公的接近呢?

他很快便想到了,咬牙低聲道:“情根雙生花。”

原至公後退幾步,低頭靠在了走廊前的柱子上,長髮遮住面容,看不清表情,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

季常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就算是尋常做夢,也絕不可能夢到這麼離譜的事情,他居然看到,他居然看到何所思和廣裕仙君差一點……!

他上前幾步,控制不住驚詫高聲道:“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

何所思喘著粗氣,還未回答,便聽見原至公冷冷地說了句——“聒噪。”

“你!”季常氣的雙目赤紅,瞪著眼睛望著何所思,捏著拳頭道,“你果然沒死!你可知道過去幾天,我有……”

說到這兒,他說不下去,兀自在原地顫抖。

何所思已稍稍平靜,他雖仍覺氣息翻湧,倒也不是不可忍受的範疇,剛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只能說月光太美酒太醇。

他偏頭望著季常,皺眉道:“季小常,你怎麼來了。”他擔心季常既然在,羅觀景也會趕來。

季常滿腦子混亂,現在都想不起來自己要來幹什麼,只震驚地瞪著何所思,等到何所思臉上露出了更不耐煩的表情,才記起來道:“對,對了,你給文宣下了萬鬼印,我、我來給我兄弟討個公道。”

何所思早就忘記了陳文宣,卻還記得萬鬼印,當即不爽地“嘖”了一聲,低聲道:“看來人還是不能小肚雞腸啊,古人誠不欺我。”

季常雖以此事為藉口前來,實際只是想看看下萬鬼印的人是不是何所思而已,現在見到了更令他在意的場景,自然不會對這件事糾纏不休,反而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他指著原至公,簡直像是看見了小三的正妻。

何所思被他鬧笑了,他想起季常扮演過幾年的原至公的姬妾,對原至公雖不熟悉,也至少印象深刻,但自己知道這件事,對方卻不知道自己曾與她有過接觸,恐怕是完全想不通,千秋道君為什麼會和廣裕仙君在一起的。

想到此節,當初被季常陷害後的不爽也漸漸淡去了,他敷衍道:“在某個遺蹟裡碰上的,現在因為一些原因一起做一些事情。”

季常不信:“你們剛才,是要……”他說不出來,只是臉漲了個通紅。

何所思掛著稀奇的笑容:“喲呵,當年的紈絝子弟西北一霸,說個親嘴還要害羞的啊。”

季常的臉越長越紅,精緻的面龐像是上了紅妝,愈發眉目分明,他咬唇站在原地,瞪了何所思片刻,突然衝到何所思面前,俯下了身子。

何所思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一陣勁風吹過自己身前,季常彷彿被重錘擊中一般倒飛出去,擦著地面飛出十米開外,吐出一大口血來,原至公追著季常飛出去的身影,手指並作劍指,向季常方向一劃,當即便又一道如利刃般的氣流,朝季常掠去。

何所思立馬衝到季常面前,袖袍一展,手捏法決,擋住了這一擊,又雙手抱胸,向外一推,將原至公推了出去。

原至公此時不敵何所思,倒退幾步,又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他舊傷未好,新傷又掛,此番妄動靈力之下,氣息翻湧,也忍不住喉頭一甜,口腔裡頓時滿是血腥味。

何所思發現原至公傷勢加重,竟不覺心頭一窒,當即轉過身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