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銘笑,“阿銘,我去上學啦。”
然後我轉身離開,把薛銘關在屋子裡。
我心裡產生了兩個極端的思想。
第一個是,我不想那麼緊的束縛薛銘了,我不想強烈的希望他在我身邊,因為我怕會像夢中一樣,薛銘被我的強佔壓迫死。
好像誰說過,愛需要空間。
我覺得有道理。
第二個極端的思想是,我把薛銘關在我的小屋子裡,等我一天學上完,等我回來,他就在寢室等著我,哪也沒去,就單純的守著我。
想想就很美好。
這兩個思想明明是矛盾和對立的,但是卻同時存在著,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更傾向於哪一個。但真實情況是我已經這麼做了,我已經把薛銘關起來了。
在教室碰到高樹,高樹奇怪的看著我,又看我的身後,問,“你們怎麼了?”
我微笑的看著他,“我很好啊,怎麼這麼問?”
高樹,“呃…”
我說,“我去後面了。”
然後我錯開他,走到偏後的位置坐下。
我的思維清晰極了,老師講的每一句話我都提前有所預估,所以課上的很輕鬆。
這一天就是這麼充實的過去,我把所有的作業都做完了。
我去圖書館找了很多題集,埋進裡面不出來。
晚上十點整,我迅速的收拾好圖書館的書,送還,然後踏著輕快的步子離開。
我回到寢室,開啟門,擋住走廊的黯淡燈光。
我對著黑黑的屋子說,“薛銘你怎麼不開燈?”
薛銘沒回答我,我覺得他可能是在鬧脾氣,因為我一聲不吭的把他鎖在屋子裡。
我在心裡暗笑,想,阿銘啊阿銘,這回你也體會到我不理你時的滋味了吧?
……就像一隻小狗,只能自己可憐巴巴的孤獨的舔爪子。
我還是沒有開燈,我不是不想看到薛銘,我只是……
糟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開燈。
我摸黑洗漱,然後爬到床上。
習南已經住在下鋪了,所以我爬的是上鋪。
我對著身後說,“晚安。”然後我就蓋著暖暖的被子睡去。
我一閉眼薛銘就出現了,他不僅拍我的背哄我入睡,還吻我的嘴唇,他溫柔的問,“…”
薛銘怎麼會這麼溫柔呢?應該是我的臆想吧?
我沒聽見薛銘的詢問,我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薛銘沒在我身邊,我一點也不擔憂,因為愛人肯定有自己的事做,也許他出去曬太陽了。
我也有自己的事做,所以我洗漱,收拾書包,上課。
我的眼睛既清明又瞎,我這麼說是因為,我能看見一切我該注意到的,比如來上課的老師,比如我手上的書本。然而我又無視一切我不需要注意到的,比如周圍是否有同學,他們在做什麼。
我比機器還要精準,生活作息十分規律。
只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是什麼呢?
我每晚都和薛銘告別,然後陷入深沉的睡眠。
這樣過了一個月,我感到神清氣爽。
可是高樹看我的眼神很不對,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高樹衝我嬉皮笑臉的說,“就算是告白我也不會嚇到的,雖然我早有自覺我這麼優秀……”
於是我就學著他的語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就算是告白我也不會嚇到的,雖然我早有……”
然而高樹一點也沒有自覺,他憂心忡忡的打斷我,對我說出了殘忍的事實,“你和薛銘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他都不見了?”
我眼睛一瞬間直了,我看著高樹不說話。
高樹有點緊張的輕輕拍了拍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說,“沒有,我們怎麼會吵架?”
高樹“哦”一聲,“那你快點讓他回來吧,你看他不在你整個人都怪怪的。不是我說你,你真的不太對勁兒……”
我說,“哦。”
我像壞了的機器,一下子聽不懂說話了。
我沒法集中注意力聽課,沒法去做題。
就因為高樹,就因為他告訴我,薛銘走了。
高樹真可惡,他為什麼告訴我?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自己都詫異我怎麼還懂得計算時間。
我拉住埋頭學習的高樹,在寂靜的教室裡問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