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顏玉打斷他,“阿榮,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難了?我看比練武容易的多。”
鬼奴瞅著他,“公子不是說不會經商的嗎?”
方顏玉一哂,“阿榮,你這是在嫌棄我吃白飯,不願意賺錢養我嗎?”
……鬼奴靜默,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公子這是在對他玩心眼嗎?
方顏玉抓起他,“阿榮,你若是再拒絕,我便覺得掃興了。先進去看看,其他的回去再說吧。”
鬼奴嘴巴笨,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好任他抓進去。
方府裡,方顏良萬分焦急,尺素還未見他臉上有過這種表情。
方顏棋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手中還緊緊捏著那塊白玉,怎麼拿都拿不下來。好幾個大夫來看過了,都搖著頭,莫名所以。
方顏良咬著牙,如今,知道方顏棋出了什麼事的,也許只有華葉,只是,若是他現在帶方顏棋出府去找他,說不定會害了華葉。他有些焦急的坐在案邊敲著手指。
尺素坐在床邊端詳著方顏棋的臉,溫柔用娟帕擦去他眼角流下的鮮血。她就算心再大,今日也是明白七公子怕是和常人有些不同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心中擔憂不已,卻毫無辦法。
方顏良想了半晌,低聲對尺素道,“府中知道七弟病倒的人多不多?”
尺素搖頭,“我去請大夫,只說七公子發燒了,並未多說其他的。”
方顏良點了點頭,好丫頭,沒白費他這幾年的培養。
“我出府一趟,很快就回來,若是有人來問起來,就說我親自找大夫去了。”他交代尺素,便要出門去。華葉啊華葉,雖然冒險,我也要走這一趟,七弟不能出事。
尺素點了點頭,看了他臉上難得的凝重神色,也猜到這次估計要不尋常,“大公子放心的去,若有人要動七公子,要先踏過我的屍體。”
方顏良摸摸她的頭,轉身出門。
尺素見方顏棋手中猶自握著那枚白玉,伸手去碰觸,想把它拿下來,手剛碰上去,方顏棋的手卻猛的跳了一下,白玉從他手中滑落,原本昏迷的方顏棋忽然深喘一聲,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尺素一驚,隨即尖叫了一聲,甫出門的方顏良聽到動靜又折了回來,看到已經轉醒的方顏棋,臉上終於一掃陰鬱,露出溫潤笑容。
方顏棋驚喘幾聲,坐起身來,他先朝尺素望了望,隨即眼神轉移到方顏良的臉上。
方顏良在他身旁坐下,尺素連忙起來,轉身去端了杯茶水。轉身的時候,眼角落下驚喜的淚水。
方顏良輕撫方顏棋的頭頂,“這是怎麼了,剛剛嚇死大哥了。”
方顏棋卻是呆呆的望著他,半晌,卻是笑了出來,“原來大哥生的這副模樣,當真和別人說的一樣好看。”
方顏良聽了這話,手上一僵,然後溫柔的眸子中射出狂喜,“七弟,你的眼睛,能看見了?”
方顏棋深深看他一眼,又將手拿到眼前,遠遠近近比劃好幾次,才展顏笑道,“大哥,我真的能看見了。”
剛進門的尺素聽到這話,一高興,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摔落一地碎片。
方顏棋那雙秀美雙眼看著她,細細打量一番,才柔聲道,“尺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的多了。”
尺素撲上前去,臉上一紅,卻撲在方顏良懷中,小拳頭輕錘,“討厭啦,對女孩子說這種話,我還沒嫁人啊。”
方顏良良久才平復內心激動,“七弟,大哥太驚喜了,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了,剛剛可把大哥嚇了一跳。”
方顏棋不說話,又是看了他一會才移開目光,細細打量周身的環境。他摸了摸身下的褥子,“大哥,這個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方顏良摸著他的頭笑道,“大哥剛剛一時心急,直接把你抱到我房裡啦。可不是嫌棄大哥床上有臭味吧。”
方顏棋臉上一紅,“怎麼會?”床上有淡淡的檀香味,這是他大哥喜歡的味道。
方顏良柔聲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府里人還以為你又發燒了。你眼睛剛恢復,別太累著自己,再睡一會,我再送你回院子。”
方顏棋紅著臉拉著被子躺下,“大哥有事就去忙吧,尺素在這裡陪我便好。”
方顏良確實為他推掉不少事情,現在見他無恙,便放心離去處理府裡事宜,臨走前撿起地上白玉,想要帶走。方顏棋卻阻止道,“大哥,那白玉甚是玄妙,可以留下來給我看看嗎?”
方顏良笑著將白玉遞給他,“七弟,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