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小聲的‘噓——’了一下,然後說:“快到了,前面有人,你自己看。”
李遷屏住呼吸,一看,果然有人。
這麼晚了,李遷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正中央燒起了巨大的篝火,映的夜幕像是夕陽時刻,周圍聚集了大概兩千多人,在李遷很遠處默默站著,李遷正對著那篝火,向別處一看,坐在正中央的,是一位看起來戾氣跋扈的男人,李遷眯起眼睛,正好看到那人細長的鳳眼。
項毀意?
李遷倒吸一口氣,是他?
如果是他攻下的冪琨國,那此刻應該是在金鑾殿,而不是祭司府才對。
李遷頭腦中快速閃過一些念想,不由的換了一個姿勢。
聽到這邊草叢有聲音,項毀意輕輕瞥眼看了看,嚇得宋多金連忙摁住李遷的頭髮向下扎。
李遷小聲道:“你幹什麼啊,讓我出去,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麼樣。”
宋多金示意他別說話,過了半晌,才放開手:“我是讓你看看現在的情況。”
李遷聞言向外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兩個黑衣服的男子,拖著一個白衣服的男子,衝著項毀意走了過去。
那白衣男子赫然是餘飛琪。
不知他怎麼了,從頭到尾沒有用自己的腳走路,都是被人拖到項毀意麵前的,但是看他眼神清明,分明是有意識的,那兩個男子將餘飛琪放到椅子上,固定好,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看起來是要受審了。
李遷同餘飛琪底下私交不是甚好,因為這人總是挑自己的茬,公然諷刺自己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礙於情面,李遷也懶得和他交往,但是此刻看到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難免心急:“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看了也沒用。”宋多金淡淡道,“別說這裡這麼多人,我看就最上面坐著的那個人你都打不過,更別提救人了,先看看情況。”
宋多金指的最上面坐著的那個人是項毀意。
李遷暗自思考了一會兒,自己此刻貿然暴露行蹤,只能惹來牢獄之災,倒不如聽聽宋多金的意見。
於是低□子,豎起耳朵聽。
“來人,把餘丞相的衣服拿上來。”說話的是項毀意。
衣服?
李遷向外看了看,果然有個侍衛模樣的人將手上的衣物遞了上來,那衣裳太耀眼了,居然是遍體通紅,上面用金絲精巧的繡了龍鳳的圖案。
回頭看看餘飛琪,面如金紙,緊閉雙眼。
項毀意甚是得趣,起身走到餘飛琪身邊:“餘丞相,在你的府邸,為你穿上虹衣,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以雁為贄。
此乃,夫妻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討厭的小項啊~這麼逼餘小琪,急的火急跳牆就怕娶不到人啊……
☆、夫妻之道。
回頭看看餘飛琪,面如金紙,緊閉雙眼。
項毀意甚是得趣,起身走到餘飛琪身邊:“餘丞相,在你的府邸,為你穿上虹衣,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以雁為贄。
此乃,夫妻之道。
李遷愣住了,宋多金也愣住了,其實除了這裡的兩個主角,全場都愣住了,但是因為害怕項毀意,沒一個人發出聲音,只能聽見篝火嗶嗶啵啵的燃燒。
餘飛琪果然神智清明,聲音略微不算嘹亮,但是精神也是很好的,這邊還在反諷:“將軍今日可是打算將鄙人迎親迎娶到家裡?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我餘飛琪雖然與將軍從小一起長大,奈何我本為男兒身,怎麼能穿這女子之裝。”
李遷這才回想起來,餘飛琪和項毀意兩人為竹馬之交,感情自然比自己這個外人好的多,幸好剛才沒有衝上去,否則只怕是添了麻煩。
就看項毀意一臉淡然:“我不在乎。”
餘飛琪更是笑道:“將軍就不會想想我這個當事人嗎?”餘飛琪的眼神冷冽,一字一句的:“——我在乎。我餘飛琪在乎。餘飛琪誓死不肯成為他人嫁,就算是,也應該是充當男子一方,明媒正娶他人家的姑娘。”
項毀意從身邊抽來一壺酒,也不倒在酒杯裡,隔空倒在嘴裡,飛濺出來的酒水幾乎將他的衣襟全部打溼,項毀意也不在意,但是等他再次抬起頭,才發現,那人的眼眸已經憤怒的幾乎快要燃燒了,這樣說道:“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娶別人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