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雨苦笑了一聲,“就憑我已經被他們逼迫的不得不假死,不得不像耗子一樣躲著他們過日子,不得不在黑天的時候出來,還擔心著自己的小命隨時可能就沒了。”
“他們是誰?”
“神。神他們。”
我心中一驚,不由得看著那王若雨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活人養玉。”他看著我沉聲道,“我是那個家族最後一個存活的人。”
我和柯大吃一驚,“你是養玉家族的人?”
他點了點頭,“我們家族在文革之時,出了事,死了不少人,現在就我一個人,我也不懂得到底怎麼養玉。活人養玉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談,先說說那神。”
“那個神究竟要做什麼?”
“我也不能打包票說我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現在一切還都處於我推理的階段。我們一步一步來,先說說這次的斷耳案。”
說完他拿出了六張照片,一張一張攤開放在我們的面前,我掃了一眼,六張照片的場景差不了多少。都是六個人慘死的模樣,他們躺在地板中畫著的上帝之眼裡面,耳朵被割了下去,面部表情猙獰的很,最後一張照片的主人,我熟悉的很,是李亞楠。強壓著嘔吐感,問道,“怎麼會有六個人?”
“這就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確實是有六個每個人的死期,都隔了一週的七天的時間,現在最後一個受害者,就是你的那個學生李亞楠。”王若雨把終於把照片收了起來,拿了張紙一根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著,道,“前四個人的死亡,警方並不知道。而這些照片,是有人寄來給我的,一開始我也嚇壞了,想要報警,但覺得會不會是什麼人的惡作劇,也就沒有報。接著隔了一週,第二張照片寄到了我的住所。那個時候,我又以為,會不會是有什麼人要威脅我,你們也懂,記者這行業的,要說真話實話,確實是難得很,好多人迫於壓力,是從來不敢說實話的。但是,第三張照片又寄給我了,這一次,多了一封信。”
“信?”
王若雨點了點頭,“信我給燒了,但是內容還是差不多能記得住。上面寫著不要愧對於神。你一直在神的庇護下。”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王若雨臉色沉了些,“我一開始也沒有明白,後來,卻想了起來。我小的時候,曾經,也碰見過一個所謂的神。那個神!”他咬牙切齒的吼道,“那個神!殺了我們族所有的人!那個神!”
“你說的你們族人在文革時候造的迫害,不是紅。衛。兵,而是這個神?”柯霂臨輕聲問道。
王若雨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著,斷斷續續的,“我小時候,一直住在雲南的一個村子裡。那個時候,我認識的雲妮。”
雲妮跟著點了點頭,“他們是坐著水船到了我們的西美寨,一個家族,很龐大的家族,當時他們來到了西美寨,說明他們家族的人,一聲顛簸,沒有固定的住所,想在我們的寨子裡面安頓幾天,然後再走。去緬甸。”
“那個時候我很小,大概三,四歲的模樣。我就隨著我們的族人住在了西美寨。西美寨的人不知道我們的家族是幹什麼的,那個時候熱情的迎接我們住下。你們也懂得,我們是幹活人養玉的,我們所有族人就指望著這個過活,除了這項技能,我們什麼也不會。但是這個東西傷天害理,真的是殘忍,太殘忍了。我們住在了西美寨之後,族裡的人剛開始本想偷偷摸摸的抓來幾個西美寨的人,準備幹活人養玉的勾當,但是,西美寨的人,卻和別的人不一樣。我媽後來告訴我們,西美寨真的是我們族人的救命恩人,在動盪之時,我們族人這麼多,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被人趕打的耗子一樣,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從民國開始,抗日,國共的內訌,國民的生活跌倒了極點,誰還會再買翡翠?全中國的人只想著怎麼能活命,我們除了製造翡翠,別的什麼也不會做,在這幾十年,餓死了將近一半的族人。我母親後來告訴我,他們就為了求一口飯,但是不但沒有求到
糧食,反而卻被當成了賊,許多人是被中國人自己人活生生的打死。
但是西美寨的人卻不同,他們真心待我們好,給我們糧吃,甚至是,甚至是接受我們這樣的一個家族,讓我們融入進了他們的生活裡面。最後,族裡的長老做了一個決定,想再西美寨安居,再也不折騰了,學習該有的技能,不再做活人養玉的勾當。
西美寨的人也樂意之極,他們真心的接受了我們,可惜好景卻不長。”
羅蒙又握了握雲妮的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