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不起了。”
說著,齊毓給歐陽鞠躬道歉。
歐陽揮著手,說:“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小子的錯,他是做過什麼傻事,你比我還清楚。現在不是他找我麻煩的事,而是我現在遇到一件棘手的事……”
歐陽的話突然停住,齊毓抬頭敦促著歐陽繼續說,“歐陽,什麼棘手的事,你快說啊。”
歐陽沒有回應齊毓,而是直直地盯著門口處,那裡站著一個揹著斜肩帆布包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齊毓這才發現歐陽的奇怪,他順著歐陽的視線望去,他趕緊過去,“金明,你這小子終於肯回來了。”
被叫金明的少年給了齊毓一個微笑,然後默默地走進店內,一側的小門進了屋。
直到少年消失在視線之內,歐陽才回過神,他轉過頭問:“齊毓,這孩子是誰?”
難得對旁人有興趣的歐陽竟然會問金明的事,齊毓很好奇,他卻沒有把這種好奇表現出來,他笑笑說:“他是我姐的兒子,去年我姐把他交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他。”
“也就是說,這孩子去年開始就住你這兒了?”歐陽繼續問。
齊毓點點頭,說:“去年三月,算起來,有一年了。”
歐陽瞭解地點了點頭,說:“他剛才叫他金明,他姓金?”
齊毓這才反應過來,他怒視著歐陽,“你這戀童癖的變態,不要打我家孩子的主意。”
歐陽一聽,不禁笑出聲,“我只是好奇你這老大爺們,不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住,而跟自己的侄子住一起。這樣一說,你這人才有問題吧。”
“別亂說。”齊毓壓低音調,他湊到歐陽耳邊,小聲地說,“這孩子剛來的時候,天天晚上做噩夢,剛開始的時候,我和我愛人都沒在意,後來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我擔心這孩子,才讓他一直跟著我。不過……”
說著,齊毓的眉頭皺到一起。
“不過怎麼?”歐陽見齊毓沒再往下說,他問道。
齊毓嘆了口氣,說:“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這孩子最近放學老沒直接回來,而是在外面閒逛好久才回來,問他去了哪裡,他也不說。唉,很少像今天這麼早回來。”
歐陽拍了拍齊毓的肩膀,說:“小孩子比較愛玩。”
“可這孩子靜得很,在我家的時候,他都不跟我家的孩子玩鬧,很多時候他一個人關在房間,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反正他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大半個月。”齊毓越說越擔心金明。
“你姐呢?”歐陽把腦子裡的事理了一邊,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自從她把孩子交給我,就沒了音訊,打電話都不接。”齊毓很擔心自己的姐姐,他有過去F市去找給姐姐,但沒找到,他把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愣是沒找著,詭異的是在F市偌大的金家像憑空消失似的,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突然,齊毓想到歐陽的身份,他用乞求的視線看著歐陽,“歐陽,要不,你幫我找我姐吧。”
歐陽沉吟了會兒,說:“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
齊毓這話剛脫口,金明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舅,我跟同學約好了,要出去趟。今天我會早點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說著,金明揹著剛才那帆布包快步離開了。
看著金明的背影,歐陽嘴角揚起一抹笑,說:“也許,還有辦法。”
歐陽的話讓齊毓摸不著頭腦,他只能說:“歐陽,這事拜託你了。”
歐陽笑而不語,金婆婆,金家大宅,金明,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歐陽剛步入西餅店,迎面走來一人,那佝僂的身影很像一人,他定眼一看,沒錯就是之前來訂蛋糕的金婆婆。
歐陽迎上前去,問道:“金婆婆,又來訂蛋糕嗎?”
金婆婆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歐陽嚇到,她拍著胸口,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年輕人,不要嚇我老人家。”
歐陽換上歉意的笑,說:“對不起,金婆婆。”
金婆婆這才抬頭看著歐陽,眼前的這人,她根本沒見過,“你是?”
歐陽笑著指著裡面的玻璃窗,說:“我是這裡的老闆。”
聽到歐陽的身份,金婆婆立即換上和藹的笑,她用柺杖輕輕敲著地面,說:“你就是這裡的老闆,你們下午送過去的蛋糕,家裡的孩子都說好吃,讓我再來訂。”
“金婆婆過獎了。”歐陽謙遜地說。
金婆婆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