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但對方顯然對這玩意不感興趣,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只好用頭巾把那個東西裹起來,繫上一個疙瘩,牢牢握在手裡。
回了大舅家,向他們介紹屍屍:“舅,這是我城裡的同事,他老家在上溪那個村,這次我們打算結伴回去,也好有個照應。”
得知外甥中午就要走,男人心裡當然捨不得,但是他也知道城裡人要按時上班,不然可能連工作都要丟了。考慮到還有同事專門等他一同回去,也就不強留了,只是要求陳凌嶽帶些農產品回去給他的父母:“你媽媽最喜歡吃自家做的臘肉香腸了,我給你準備點,你好生帶回去。”
大舅去忙了,陳凌嶽立刻跑到廚房,給幾乎要嚎啕大哭要吃的屍屍端來飯菜。兩碟鹹菜,一鍋稀飯,包子饅頭一樣拿了幾個。味道雖然不算好,好歹屍屍不挑食,還是吃得很香。
四個菜肉包三個白麵饅頭下肚,屍屍舔著嘴唇,囔囔著還要。
陳凌嶽滿頭冷汗,這貨也太能吃了吧。好在農村人做飯總是做得很多,籠屜裡還有不少饅頭,鍋裡煮著新鮮的玉米和山藥,都是當季的好東西。
屍屍捧著一個玉米棒子,跟小金花鼠一樣啪啦啪啦地啃著,不一會又吃了好幾個。
“咱歇一會再吃,好不。”等他伸手去拿第十一個玉米棒子時,陳凌嶽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倒不是怕他吃得太多把家裡吃窮了,是擔心他的小肚皮被活活撐破。說來也奇怪,屍屍這麼瘦,吃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屍屍手裡抓著玉米,不肯鬆開,見陳凌嶽不給他吃,眼睛裡面立刻氾濫成災。
“哎呦,別哭了別哭了,只要吃得下,儘管吃。”拿這傢伙一點辦法也沒有,動不動就哭,真不知道霍少接受得了不。想到這裡,陳凌嶽又擔憂起來,屍屍雖然貌美,不過腦子可能有點問題。連他也看的出屍屍的不同尋常,先不說他來歷古怪,就是性格也前後不同。
如果不是智力方面有缺陷,就是多重人格。也不知道本座那個性格什麼時候會蹦出來,想到他手心能噴火,陳凌嶽就覺得頭大。
他得想點辦法,讓屍屍不露出破綻,好成功賣給霍少。
中午,大舅娘做了滿桌子好菜,已經吃了不少東西的屍屍又埋頭大幹一場。連做體力活的大舅都感嘆這小夥子飯量真大,吃得陳凌嶽不住在桌下踢屍屍的腿,這傢伙再吃就要露餡了,哪個正常人能吃這麼多!
午飯後,大舅拿出打包好的兩大兩小四個編織袋,裡面都是一些農產品和土特產。
這麼多東西,陳凌嶽一開始覺得麻煩,不想帶著走。但不拿走又會引起大舅的疑心,好在這些看起來很龐大的編織袋一點也不重,他一手提兩個,跟沒裝東西似的。謝絕了親戚們送到車站的意見,他把揹包背在身上,拎著四個編織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輕鬆上路。
大舅娘幾乎是目瞪口呆,用手揉揉眼睛:“老頭子,東西你都裝進去了?”
“都裝進去了,我剛才還檢查了,一樣不少。大的一口袋起碼四十斤,小的也有二十多斤,咱外甥力氣怎麼這麼大!”已經走遠的陳凌嶽當然不知道大家對他的怪力討論紛紛,他在尋思走遠了,把這些累贅都扔掉。
也許是看他提著四個編織袋的樣子很滑稽,屍屍主動要求幫他拿一個,陳凌嶽順手遞給他一隻小的。
“好重……”屍屍接過袋子,立刻被沉重的口袋拉向地面。
“這能有多重啊。”這貨真是隻會吃不會幹,又把口袋提了回去。他掂量著也就三四斤吧,但是口袋裡面看起來很鼓,要是裝得這麼滿,不會只有這點重量。該不會裝的棉花吧,可是棉花帶回去有什麼用……沒走兩步,其中一個編織袋的繩子就不堪重負,啪得斷裂了。
“大舅也真是,買兩個質量好點的不行啊。”撿起地上的口袋,他才拉開拉鍊檢查裡面的物品。
不會吧,裡面裝了滿滿的香腸和臘肉,還有不少熏製好的血豆腐。這些東西怎麼可能這麼輕,他又站起來,把包袱掂量在手裡,能輕鬆地上下拋動。
“屍屍。你來提這個試試。”陳凌嶽傻眼了,因為其他幾個口袋裡裝的不是芸豆就是紅薯土豆和各種農產品,重量都不輕,可拿在他手裡,跟沒有一樣。於是他讓屍屍過來試,想看看這玩意到底有多重,結果屍屍連大的那個袋子都提不起來。
“不會吧,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大力士!”回想在墓室中能輕鬆推開石棺的蓋子,他才驚覺有些不正常。
路邊有不少一米高的怪石,橫七豎八地躺在田間地頭,因為這些石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