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正猶豫要怎麼和他說,就聽電話裡傳來奇怪的對話:“你誰啊,滾一邊去!沒見我心情不好嗎?騷-貨,還敢來勾引我……”
我:“……”
我知道他不是罵我,但是,話裡的資訊量很大啊,完全夠腦補一個畫面了……
他似乎反應過來我還在聽電話,急忙說道:“小愷,我剛才不是說你,你別多想!是有人過來糾纏我,我嫌煩把他攆走了!這裡太吵,你等一下我把音樂關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然後送你回家。”不管怎麼說,他之前對我不錯,剛才他得罪了人萬一被人報復就慘了,我既然知道了,還是應該幫他一把。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呼吸有些變重,“你、你說真的?”
“地址。”
他告訴我一個地址後,我便回臥室穿上外套,然後告訴五哥我要出去一趟。
五哥驚訝地問我:“這都要半夜了,你去哪?”
我實話實說道:“馮玉坤喝多了,我去送他回家。”
五哥皺著眉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說:“等我一下,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好!”我連忙衝他擺擺手,這種事哪好意思麻煩他。
“自己家有車打什麼車啊?再說,大晚上的也不容易打到車。等我一下,我穿個外套!”他說完便回臥室穿衣服去了,我只好聽他的,站在客廳裡等他。
事實上,多虧五哥開車送我,不然這大晚上的,天又很冷,走到小區門口就要好久,再等一會計程車,絕對會凍得鼻涕可勁淌。
來到馮玉坤所在的ktv後,我讓五哥在車裡等我,自己一個人進去找馮玉坤。來到他說的那間包房,我敲了敲門,聽見有人說“進來”便推門進去,結果就看見馮玉坤獨自一人一手拿酒一手拿麥克風,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螢幕發愣。
“走吧。”我衝他輕輕喊了一聲。
他一愣,回頭見是我立刻驚喜地走過來,說了句:“你來得這麼快!我還以為是服務生呢!”
“走吧,車在樓下等著呢!”我衝他笑了笑說。
他面色一僵,隨即問我:“你打車過來的?”
我搖頭,“不是,五哥送我過來的。”
“他對你可真好……”說著,他走近我,我見兩人的距離還不到一尺,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結果他又前進一步。在他的步步緊逼下,我的後背一下靠在了牆上再也無路可退。
“趕緊走吧,不然五哥好等著急了!”對於他的靠近,我有些不悅,感覺他在向我施壓,而且這讓我有些窘迫,說話時便有些惱火。
“你總是‘五哥’‘五哥’的,你該不是喜歡他吧?”他逼近我,近到鼻息都快噴我臉上了。
我一邊用手推他,一邊斥責道:“你別胡說!我跟他都不是同性戀,感情就跟親兄弟一樣,才不像你說的那樣!”
他自己是同性戀就以為別人也是嗎?他的話真的讓我生氣了。
“有些人不是天生就彎的,而是後天被掰彎的……小愷,跟我試試吧……”他說著便將嘴往我的臉上湊過來。
我驚駭不已,連忙用手使勁推他,試圖把他推開好趁機逃跑,結果他一把抱住我的腰,硬是在我的掙扎中親到了我的臉。
我愣了一瞬,便瞬間爆發了,“操你大爺,你給我鬆手!”
強烈的恥辱感頃刻間湮滅了我所有的冷靜,我一邊掙扎一邊開口大罵,可他摟得死緊,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我急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開始胡亂搬起了救兵,“胡長河,快來幫忙!”
馮玉坤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將我摟得更緊,語氣十分不悅,“胡長河是誰?除了你那個五哥,你還有別的男人?為什麼不是我?”說著,他便試圖親我的嘴,我別過臉去,被他再次親到了臉頰。
胡長河坐視不理,我又氣又急,都快掉眼淚了,慌亂中又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五哥!魏擎鋒——”
就在馮玉坤一邊親我的臉,一邊將一隻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時,一個人猛然推門進來,然後瞬間閃身至我們跟前,接著馮玉坤便被拉開並被摜倒在地上。
“你他媽瘋了,還敢玩這一套!”來人正是五哥,他罵了馮玉坤一句,便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腳,馮玉坤悶哼一聲蜷縮起身體。
見五哥憤怒地還要繼續踹下去,我連忙拉著他往外走,因為門口已經有試圖圍觀的人趕過來了,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只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