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醒來後,仔細回憶了一下夢中的內容,覺得這是真的有人在求他去幫忙。他將此事告訴我後,我問他那些人是誰。五哥說,很可能是當地得道的小仙家,為了族類和其它生物,不得不找人幫忙。
五哥分析,他們之所以不找別人單單找我們,很可能是看我們倆身邊有三個強大的仙家,而且五哥本身也法術高強,所以覺得我們去勝算更高。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那隻異獸不好對付。
“能致使旱災發生的,多半是旱魃。”五哥沉重地說道。
一聽這個名字,再結合五哥嚴肅的口氣,我便知道這事可能真的不好辦。我問他,那我們還去不去。他說,既然答應了,無論如何都要走一趟。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準備妥當動身出發。
半路上,我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我萬萬沒想到打電話來的會是成順那老小子!
他說要請我吃飯,讓我去步行街的麥當勞找他。我心想,這老混蛋八成是又沒錢了想管我借錢。於是,我告訴他我正在去往外地的路上,過幾天才能回來。
他愣了一下,看似遺憾實則失望地說:“那小舅你小心點,回來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會給他打電話才怪!他每次找我都沒好事,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掛了電話後,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下後座上的兩隻可愛的“小動物”。胡長河和郎天月自從知道會給我的身體帶來負擔後,就儘量少趴在我肩膀上,所以一上車後,就到後座上睡覺去了。
不過,它們之間依然彆扭地保持了距離。
胡長河將臉別向一旁,蜷曲著身體。郎天月則面朝胡長河的方向,偶爾偷偷睜開眼睛看它一下。
唉,以它們這種相處方式,什麼時候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呢……
***
我們來到了旱情最嚴重的那個縣。找了家旅館住了一夜後,第二天我們開車按照五哥夢裡得到的訊息,去了城南郊外。
這裡是大片的荒地,地表因為沒有丁點水分,已經龜裂出成千上萬條細縫。生命力再強的草,也不見存活下一棵。
我和五哥因為熱得實在受不了,都只穿了大褲衩和跨欄背心,但是沒敢穿涼鞋,怕一不小心被地表的高溫把腳趾燙起泡了。我們倆穿著球鞋下了車,向荒地中心走去。沒走多久,鞋子裡就因為腳汗變得溼滑,而我們倆也熱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我們倆停下來喝了口水後,五哥說:“差不多就在附近了,咱們小心點兒!”
說著,他拿出紙符開了眼,然後對胡長河和郎天月說:“小愷就交給你們了!”
找準了方位後,五哥開始利用一張紙符尋找異常之物。我跟在他身後,時刻警惕著周遭的一切。胡長河和郎天月蹲坐在我的肩膀上,也絲毫不敢大意。
五哥見紙符有了反應,立刻停下來,然後將紙符扔了出去。紙符飄飄蕩蕩地落到了一處有著很深裂縫的土地上。
五哥小聲對我說:“就是那了,小心點兒!”
他話音一落,我們倆同時拔出了神龍錐。他慢慢朝前走去,然後將手裡剩下的半瓶飲用水直接澆在了那條裂縫裡。
水落在地表上被瞬間吸乾,但是落入縫隙裡後不久,我們便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接著,一道墨綠色影子突然從裡面躥了出來。即使我們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那東西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那綠影落在遠處的地上後,我們才看清它長什麼樣兒。它很小,只有一尺來高,全身都是墨綠色的絨毛,直立著,像一隻小猴子。但與猴子不同的是,它的前腳只有兩個腳趾,而趾甲足有一寸長,就像略微彎曲的小刀子,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
就是這麼一個小東西,讓這麼大片土地都乾涸了?我不禁有些懷疑。
五哥提醒我一句:“反常必有妖!它雖然小,但一定有特別之處!”
我們倆小心翼翼地朝它靠攏過去,想先試探一下看看能否活捉它。誰知,我們剛來到它跟前,它突然一閃身便從我們眼前消失了。我們倆愣了一下,然後四處尋找,最後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再次發現了它。
我和五哥對視一眼,所思所想盡在其中——這小東西速度太快了,恐怕這就是它的特別之處。
“抓不到活的,就除掉吧!”五哥說,“總之先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全!”
我點了點頭,將神龍錐護在了身前。那東西能轉瞬間從我們身前跑到我們身後,如果期間它攻擊了我們,那我們還不定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