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化作人形的他衝我笑,雖然動物形態的它更不會笑。
“我……”我想說我回來了,可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得很難說出話來。
“多休息才能好。”他安慰我說。
這時,我才發現他臉色不是很好,因為擔心,我繼續嘗試著說話:“你……臉色……差!”
不僅說話困難,我發現身體更是無法動彈,就好像年久失修的機器,即使通上了電,它也運轉不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忽然湊了過來,將嘴唇貼在我的嘴上。
我頓時懵了!瞬間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眼神清明,神色如常,好像這根本不是什麼親密的舉動……
就在我發懵的時候,我腹部頓時傳來火熱的感覺,就好像裡面有個小炭爐一樣,然後那炭爐開始向上移動,從腹腔到胸腔,再到嗓子,最後來到了嘴裡。
還沒等我咬住那個莫名其妙、到處亂跑的東西,它便跑到了胡長河的嘴裡,然後他分開了與我貼合的嘴唇,坐回原位,只留下我一個人目瞪口呆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是取回內丹,你敢多想試試!”郎天月冷冷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然後就聽他嘟囔:“非得用嘴嗎?明明我可以幫忙……”
我頓時臉一紅。其實我並沒多想,但是郎天月這麼一說,我好尷尬。
我估計郎天月此時一定因為吃醋和嫉妒,恨得我牙癢癢,所以我根本不敢回頭看他。我只好繼續看著胡長河,問道:“內丹?”
他簡單解釋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為了保證我的身體在魂魄離體後暫時不會死去,也就是心跳和呼吸不斷,所以他將自己的內丹暫時借給了我,而我的身體正因為這樣才得以七天都沒有死掉。
難怪他臉色不好,原來是內丹不在體內的關係。我感激地對他說:“謝謝……”
“你要多休息,少說話!”他說完,便變回狐狸趴到我的身旁,閉目養神起來。
我見它這樣,不敢再打擾他,便回過頭看向躺在身旁的五哥。五哥這次過陰,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花了好大的代價的。他頭上肩上都貼著厚厚的紙符,可見單是壓制火氣變成假死狀態就費了多大的勁兒。他這種火氣特別旺的,除了壽終正寢外,平時連魂魄都很少離體外出,這一次他硬是魂魄離體去陰市找我,可見他為了我也是豁出命了。
想到此,我頓時覺得即使自己這一次沒有回來而是真的死了,那也值了,因為五哥值得我為他這麼做!
見他還沒有回魂的跡象,我忍不住問對面坐著的郎天月:“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哪知道!”他白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胡長河一眼,忍著不滿繼續說:“反正丑時過了還回不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一聽,立刻回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只見時間已經指向了兩點多了,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過了丑時了!
床頭櫃上有兩支白蠟燭,我知道,這就是我和五哥的長明燈。有胡長河在,蠟燭是不會滅的。只要蠟燭不滅,五哥一定會找到回來的路……可我現在不擔心他迷路,我擔心的是他和那女鬼的打鬥怎樣了,贏了沒有……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再次回頭看他,看他近在咫尺的臉頰。他的側臉依然英俊,只是已經略顯消瘦,而且臉色偏白,不見血色。
五哥,你一定要回來!你答應過我會回來的,所以一定要說話算數!
我默唸了一句後,覺得這樣他可能聽不到,便努力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他的手,但是我的胳膊根本不聽使喚,我只好透過手指的伸張將整隻手一點一點地挪過去,然後終於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已經不像往日裡那樣溫暖,而是有些發涼。我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在心裡說:五哥,趕快回來,要到時間了!我已經到家了,正等著你回來呢!你在哪,趕緊回來!再不回來,我會急死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時針已經指向了兩點五十,我更是急得汗水一層一層地往外冒!
“胡長河,要到時間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胡長河此時也不再睡覺了,也是跟我一樣頻頻望向正對大門的那道牆,剛才我就是從這裡穿進屋裡來的,五哥也應該是這個路線才對。
“別急,再等等!”胡長河安慰道。
怎麼能不急!十分鐘就一眨眼的事,說過去就過去了啊!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可身體根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