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鳳蕭顯然有些失去理智,可他卻不知道,他若真的出手,隱的身體會自動做出戰鬥反映,以他現在所使出的強硬之術,隱勢必會自動再次調節身體,加強現在的控沙之術,那麼反噬的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恐怕就是真的是不死也得廢了。
眼看父子倆大戰在即,關鍵時刻,馬伕那壯實的身軀卻是突顯的出現在兩人之中,他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在父子倆強大的威壓下,他儼然有些支援不住。
馬伕沒有勸阻,也沒有理睬皇帝,在他看來,此時的皇帝無疑就是個白痴,馬伕背對皇帝卻是恭敬的對隱道:“少主子,剩下這人由屬下來對付,少主子休息片刻吧,馬伕誓死保護少主子”。
聲音鏗鏘有力,渾厚無比,片刻,一切恢復平靜,剛才強烈的能量撞擊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滿地的狼藉卻是真真切切的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影一也急匆匆的趕到,不明所以的在邊上急得跳腳,姝鳳蕭在隱撤去攻擊時便同時停了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是傻子,稍微冷靜下來的他自然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馬伕再次轉身靜靜的面對皇帝,卻是沒有下跪,只是盡責的稟道:“啟稟主上,少主子剛才從空中掉落之前便已經昏迷”。
姝鳳蕭神情一滯,雙眼血紅,什麼意思?已經昏迷?那剛才是?姝鳳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少主子對周圍的危機情況所做出的身體本能的戰鬥反應,屬下斗膽問皇上,皇上您之前……放出過殺氣嗎?即便是之前清醒狀態,少主子也無法發動如此龐大強悍的控術”馬伕低頭卻是毫不客氣的說出了這一翻話,聲音鏗鏘有力,在他看來,這皇帝還真是自大到沒救了,不過馬伕到也看出了皇上對少主子發自內心的關心,只是一代帝王,千古帝王,他真的懂得如何去關心寵愛別人麼?
馬伕的字字句句像重錘一般敲打在姝鳳蕭這個帝王的胸口之上,也震撼了他的心,是他,原來又是他,他的寶貝兒,又是他才至使小人兒再次受傷……
“噗通”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驚醒了深深自責之中的姝鳳蕭,原來是隱靜立的身體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隱兒!”姝鳳蕭一驚,急忙閃身奔至小人兒身旁,此時隱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臉色一片蒼白,呼吸薄弱,小心翼翼的抱起破布一般的小人兒,姝鳳蕭雙手忍不住的有些顫抖,第二次了,這樣抱著如此虛弱的小人兒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姝鳳蕭沒有守住當天的誓言,僅僅事隔數月,由於他的大意,致使寶貝兒再次陷入危險之中,他當真是該死。
不同的是此時的姝鳳蕭沒有像上次那樣狂怒,實際上他很平靜,異常的平靜,輕輕把小人兒納入懷中,細細檢查,輕柔的小心翼翼的輸入絲絲內力為小人兒疏理修補破損衰竭的身體,至少也要好生溫養著,等待塵覺的趕來。
影一有些擔憂的看著異常的帝王,靜待命令,隨時警界,以防敵人的再次來襲,反到是馬伕,卻是去了百米外砍伐樹木,乒乒乓乓的折騰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在準備做馬車。
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流逝著,馬伕的馬車也已經初步完成了,姝鳳蕭就這麼抱著隱一刻也沒有停歇的為小人兒輸送內力,傍晚時刻,一陣馬蹄聲傳來,不消一刻,塵覺和另外一位錦衣男子快馬而來,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塵覺愣了愣神,很快反映過來,下馬飛身越過沙子向姝鳳蕭奔去:“皇上!”。
姝鳳蕭向塵覺點了點頭,塵覺微愣,看著皇上懷裡靜靜躺著的七皇子,心裡一驚,急忙動手檢查治療起來,半晌後長呼一口氣,抬頭道:“皇上,七皇子只是耗盡內力脫力而陷入沉睡,身體受損的經脈皇上剛才已經補合侵潤得差不多了,並無大礙,只需要好好休息即可”。
“確定?”姝鳳蕭幾乎已經在心裡乞求了半日,希望他的隱兒不要再像前一次一樣,陷入那可怕的夢境之中,受那靈魂的折磨。
“確定!”塵覺怎麼不明白皇上的擔憂,肯定道。
姝鳳蕭把懷裡的人兒交由塵覺照顧,自己站起身,頓了頓,卻是向遠處正在為馬車上鋪乾草的馬伕走去。
“主上”馬伕恭敬跪地請安。
姝鳳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跪地的壯實男子,沒說話,他心裡有些吃味,隱兒昏迷之中也不忘記救下此人,甚至還救下了那兩匹馬,卻是把自己當成了敵人,唉!因為自己看到掉落的小人兒忍不住所釋放出的一絲殺氣,就算如此,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