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已不可聞。
“小文?小文!”施久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探手進去。觸手所及是一片冰涼,涼到他幾乎要下意識把手縮回來。
“小文,你到底怎麼了!”施久將整個被子掀開來。在床的中央,小小的馬文才團成了一團,縮得像只燒熟的蝦子一樣,他渾身冰涼,鼻下全無氣息,正如初來的那晚一樣,甚至比那晚更冷、更讓人絕望,只有他脖子上的那枚護身符,發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冷冷光芒,將其整個人包圍其中。
“小文你別嚇我啊!”施久覺得慌張起來,整個人彷彿置身失去重力的空間之中,心吊在嗓子眼,上下不得,“小文?小文!馬文才!你給我醒過來!”
“施久……”終於,在他的呼喚下,馬文才有了回應,小小的手抬起來,彷彿試圖握住施久的。
“小文?”施久忙不迭地握住那隻手,“你怎……”
話還沒說完,卻感到一陣天翻地覆,天地在眼前瞬間傾倒,後腦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引起的劇痛緊跟著傳遞過來,使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施久。”馬文才的臉就在他的面前,被胸前的護身符映照著,露出慘白的顏色和一雙血紅的雙眼,薄薄的唇抿著,甚至噙著一抹笑意,“你想幫我嗎?”
施久有些糊塗,不知道是為了眼前事態的奇怪轉變還是為了這個讓他覺得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的馬文才,但是他依然點了點頭。
“想,你是我的親人,我不幫你幫誰。”
小小的馬文才愣了愣,忽而咧開嘴笑了:“那好。”他說,低下頭,飛快地俯到施久脖子邊,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耳中聽到“咕嘟咕嘟”聲音的時候,施久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脖子有些些痛,但更多是癢癢的感覺,這不是他第一次餵馬文才鮮血,但這是第一次,馬文 才毫無節制地,如飢似渴地飲食那些組成他生命能源的液體。眼前漸漸浮出金星,四肢也變得如同陷在棉花堆裡一樣的虛軟,意識開始迅速抽離。
“還好是在床上,否則一定摔得很難看。”施久最後這麼想。
意識在黑暗的池沼之中浮沉,四面如此寂靜,讓人想睡。
“你為什麼要幫我?” 無盡的黑暗中,有個聲音插入進來,問。
“為什麼?因為我們是親戚啊。”下意識地,這麼回答。
聲音沉默,隨後無奈地苦笑下:“你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從頭至尾,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
施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