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只是直直地盯著薄顏看。
一向氣定神閒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的薄顏被這目光看得稍有點出神,綻開一個笑容,傾國傾城:“公子可否知道,在這風樂樓,從來就只有小女子提問而無人敢問小女子答案?”
“除非……”薄顏突然話鋒一轉。
千慕的視線始終落在薄顏臉上,也依舊沒有摻入半點情緒,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時間好像一下子放慢了,只有對視著的眼神。
薄顏突然轉過臉去,背對著千慕,臉面竟出人意料地滾燙,她頓了一下,平復一下情緒,開口:“方才你也看到樓上的公子,他是當今的大皇子。倘若公子能幫小女子令他知難而退,小女子便會告知公子想知道的答案。”
“方才,姑娘不是已經利用了在下?”千慕緩緩開口,似是不情願。
薄顏一下子便覺得尷尬起來。
的確,剛才她是有意要刁難大皇子,便也將計就計對突然闖上來的千慕一笑,那是她不輕易露出的笑容。
在第二次彈奏清泉的時候,她也是有意把視線落在千慕身上的。
只是,本來是裝出的笑容,在細細看著這般從容不驚的臉容後,便多少添了幾分真意,在曲子流轉間,她分明看到,他因著曲子的起伏臉色有著絲毫的動容,很淺很細的動作,卻在她心中激起一陣洶湧。
一曲易彈,知音難求。
多少聽曲的人,是為著她的容顏而來?
倘若她長著一張醜陋驚悚的臉,想必就沒有人會坐在這琴面前,聽它低鳴吧?
一把上好的琴,也就會這麼被糟蹋了。但是,在不懂何為真正是琴音的人面前彈奏,又何嘗不是對琴的糟蹋?
“那是方才。”薄顏淺笑,轉過身來坐下幫千慕斟上一杯酒,說道:“這是清杯酒,酒色清冽酒味香醇,入口留香,素有一飲而清之說。”
剛斟上的酒在杯中泛著清波,微微的顫抖微微的晃動,宛如初生情愫的少女心,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