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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曹女士微微蹙了蹙眉,“老爺子也是老糊塗了,又沒有犯什麼了不得的錯,除什麼名呢。這不是影響你今後的發展麼。依我看,儘可以不去理會。”

慕容輕神色始終淡淡的,“老爺子是家主,他的話小七不敢不理會。”

這就是拒絕了。曹女士神色慍怒,正要說話,被她兒子一把拉住了手腕。慕容錦笑著說:“小七,你也知道咱們家在古玩界還是有些聲譽的。你既然也做這一行,又何必跟自己的出身過不去呢?”

慕容輕神色木然地站在菜館的門廳裡,像沒聽見慕容錦聲情並茂的遊說。

慕容錦神色益發懇切,“小七,你也知道我去找過你幾次了。你沒有必要一直迴避我。以前的事我也是希望能對你做一些補償的……”

又一次聽到補償兩個字,慕容輕忍無可忍,衝著曹女士微微點了點頭,“抱歉,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理會神色微僵的慕容錦,轉身走出了菜館。

和寬人精似的人物,自然看得出接下來這對母子是有話要說的,連忙打了個招呼也追著慕容輕快步走了出去。

“小七!”

和寬追到慕容輕的車旁邊,才發現慕容輕的臉色都是煞白的,不由得有些心驚,“小七你沒事吧?”

小七閉了閉眼,從胸腔裡吁了一口氣悶氣,“沒事,就是看見他們覺得很噁心。和大哥,你說人怎麼能虛偽成這樣呢,揹著人的時候害你,當著面的時候又好像對你有多麼貼心周到,而你是多麼的不近情理……”

和寬不知道他們以前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糾紛,但是他有種直覺,小七應該是事件當中受害的一方。這個孩子眼神乾淨,自帶傲骨。他是不屑去跟誰耍弄不入流的手段的。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和寬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他之前找過你?”

慕容輕點點頭。

和寬若有所思,“那應該是有求於你。不過聽你們剛才的對話,你不是已經從家裡除名了?那還有什麼事情能求到你頭上?”

慕容輕搖搖頭。他不想把心裡的那一點疑惑宣揚的人盡皆知。

和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你也別想太多,就算曹家有勢力,對曹老爺子來說他們母子倆也終究是外人。再說你那個店,不是還有莊家的股份嗎?真有事的話,就憑著你跟冬至的關係,莊二就不會坐視不理的。”

慕容輕點點頭,“我明白的。”

或許慕容錦還沒有看到這一點,但是現在的他有兄弟、有朋友,早已不是慕容老宅裡那個孤苦無依、任人宰割的慕容小七了。

曹女士目送那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和家菜館,秀麗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厭惡,“這孩子從小就妖里妖氣的,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長大了看著更不得了了。你說一個大男人家,天生就帶著一股子狐媚氣這算怎麼回事嘛……”

慕容錦沒少聽他母親這麼數落慕容輕,心裡煩躁,臉上卻不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說慕容輕確實狐媚?他說不出口。沒人比他更清楚慕容輕是怎麼被逼著“狐媚”的。說他母親說錯了?他沒那個膽子,他母親是什麼脾氣他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他可沒有那個耐心花上好幾個小時聽她哭嚎。

曹女士掃了他一眼,神情不悅,“你三天兩頭的提醒我,見著他了要客氣。你倒是跟我說句實話呀,你到底是要他辦什麼事兒?別人就辦不了嗎?實在不行還可以跟你外公要人呀,沒必要非得跟個下賤玩意兒這麼低三下四的。”

慕容錦皺了皺眉,“媽,別人確實辦不來這件事。”

“哦?”曹女士明顯不信,她看著慕容錦滿臉的不耐煩,心頭忽的一跳,“兒子,你可別犯了糊塗,跟慕容賀那個老東西動了一樣的心思吧?”

慕容錦煩了,“媽,你瞎琢磨什麼呢?”

曹女士斜了他一眼,“那你跟我透個底吧,免得我心神不定的。”

慕容錦無奈了,“我手裡的人都沒有他的手藝。這個理由夠了吧?錢老五上週燒的那幾個梅瓶拿來給我看了,釉色完全不對。他自己也說要想仿出元末明初的成色,必須得找南派的大手——南派秘術,誰比得過何家?”

曹女士對這個說法半信半疑,“那個老何真有那麼好的手藝?當初他可是連進咱們家瓷窯的資格都沒有的。”

“我本來也不信的。”慕容錦苦笑,“你還沒看明白嗎?咱們剛才吃飯的那套餐具,就是小七做的。”

曹女士吃了一驚,“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