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白夢。
“為什麼不去追?那妖氣還沒有散盡,想必沒有跑多遠。”青龍望一眼天際,不明的問道。
“你看那白夢像是受傷的樣子嗎?”白虎反問。
“不像。”
“那我幹什麼要去追妖孽。”白虎說的理所應當。
“降妖除魔,是我們……”青龍的長篇大論沒有開完頭,就被白虎不識趣的無視掉。
“那是世人尊敬我們這些仙家才給冠上的名號。降妖除魔,匡扶正義?哪次仙家下來除魔,不是牽扯到自己家的那些雞零瑣碎?說說而已,不要當真。仙有仙道,妖有妖道,沒有妖,何來的仙。沒有仙,誰又知道有妖的存在。只要平行著的兩界和平共處,誰在乎那是不是個同類呢?”白虎接過包子,走了兩步,眼見青龍沒有跟上來,倒退回原地,拍著青龍的肩膀,故作高深的叮囑。
“你啊,凡事想的太死板了。”
☆、戲本子 (十一)
青龍和白虎,悠悠盪盪在這凡間已經住了幾天,過上了平靜的凡人生活。
每天早上,白虎都會摔到地上,將自己徹底摔醒。
頭兩次是從屋頂直線降落,後來……
白虎也沒想到,青龍竟然同意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不大的小床上,兩個成年男子,翻個身就會碰到腰,再翻過身,又會感到脖頸上的氣息。或輕或重,或近或遠,總能勾的白虎的一汪春水向東流。
這邊裝故作清明的白虎總是打著哈哈,裝模作樣的同青龍提一提要不要買張大的新的結實的新床,那邊暗地裡卻一個勁的祈禱,最好方圓百里做床的小店都關門大吉,各回各家。
青龍回的倒也乾脆。
“我那日去鎮上逛了逛,問了幾家掌櫃,怎麼算都很貴。我們此次下來本就是花的你的家當,還是不必要破費了。你若是覺得同我一起有些不好意思,那麼,只能勞駕你睡屋頂了。說不定月宮的嫦娥仙子還能悄悄的看你兩眼,對你暗生情愫也未可知啊。”
白虎假裝為難的推辭了一番,後就立馬從自己背的小包袱裡取出一床嶄新的大紅錦被。
上好的絲綢被面,滑順的被裡,盛開的牡丹爭豔,四個角還壓上了圓形的銅錢,輕輕一晃還能聽到銅板相互撞擊的聲響。有種大姑娘出嫁的嫁妝味道。
不過是被子,青龍對此已經不再感到驚奇。那個包袱,絕對盛了白虎的半份兒家當。
每天晚上,白虎都會賢惠的為青龍鋪好床鋪,恭請他睡到裡面,自己再三下五除二的脫去外衣,鑽進被窩。
錦被很薄,只能擋擋夜裡的涼風,寒氣稍稍大一點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山中的氣溫又是那麼的無常,晝夜溫差有時大的驚人。白虎就會藉機使勁往床榻的裡面蹭啊蹭的,迫使兩個人貼在一起。
青龍起初很反感,睡了兩晚上,也就釋然了。
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嬌滴滴的姑娘,只是睡在一起,又不會折損仙力。
而且,和白虎睡的這幾日,青龍覺得特別的安心,特別的…溫暖。
只有一點,很讓青龍火大。
白虎睡的沉了,手就不老實,將身邊人摸的徹頭徹尾,一會摸摸臉,一會摸摸嘴,嘟囔一聲“火初”;再沿著脖頸的曲線一路走下去。
所以,每日早上,青龍都是在瘙癢中醒來,白虎則是在青龍的當腰一腳醒來,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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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裡的泥土溼潤鬆軟,種下去的花種子在夜靜無人的時候悄悄頂破自己的外殼,鑽出土壤,偷看漫天星光璀璨。
日前還是粉紅一片的小院,不經意間已經穿插了不少的萌芽嫩綠之色,摻雜在一片奼紫嫣紅中,顯得極為嬌小可愛。
那是白虎特特的從花仙那要來的種子,名為食憂花。
據說能平神靜氣,舒緩心情,有助於修身養性,提升仙力。放在人間,還有個祛除濁氣的功效。將周圍最大限度的範圍保護起來,不被雜七雜八的妖氣侵襲。
白虎一邊拿著葫蘆瓢澆水,一邊揉著自己有些痠痛的老腰,左三圈右三圈的轉起來,連同不遠處竹竿上的小鳥們一起在這夕陽初生的時候,好好吸收著天地間的精氣。
今兒是個大日子,白虎倒完手中最後一滴水,朝著身後的籮筐一扔,葫蘆瓢穩穩的摔進去。
青龍梳洗完畢推開小門,看到的就是雙手叉腰,仰天長笑的白虎。肩膀一抖一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氣息一段一段的,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