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那一雙攝魂的眸子直直看進他的眼底,一手撐在他耳邊 ,一手去輕撫他的唇瓣,指腹在他的唇瓣上來回摩挲,“輸了就得有懲罰,你該不會不清楚。”
心裡清楚接下來他會做什麼,不是不願推開他,而是身子僵硬地不能動彈。只得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心腔跳動劇烈,索性閉上了眼睛。
唇上的溼意就如春日裡玉露,落在心田時,有些從未有過的情感便會慢慢萌芽滋生。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吻,一次比一次劇烈的心跳。或許不能推拒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並不反感他的吻。
邢鬼飽餐一頓後,唇瓣還留有點點水漬,他自上而下看著身下的人,“照著這個進度,若你再輸下去,可知會有什麼懲罰?”
慕塵緩緩睜開眼睛,深褐色的眸中泛著盈盈秋水,他張了張口,“為什麼?”
為什麼要吻他?分明是水火不容的仙魔,為何還要用這種方式作為懲罰?
“你為何方才不刺下去?”他不答反問。這一月有餘,他無時無刻不是在想如何打敗邢鬼,為何方才有了機會卻沒有刺下去,而是收手了?
慕塵不語,明明方才只要再往前一些,便能刺中他,最後一刻卻收了手,他自己也不明白。
邢鬼離開他的身,在空中化作一團紅光,轉眼消失不見蹤影。
往後的日子,慕塵繼續在桃花林邊沿的地方練武修行,每隔一段時日便要進桃花林與邢鬼交戰。
屢戰屢敗 ,屢敗屢戰,光陰荏苒間,兩年時光恍然如夢。邢鬼總在佔了便宜後,冷著語氣說:“若是再敗下去,看我日後怎麼收拾你。”
原以為,只要慕塵屢次敗下去,終有一日他會被邢鬼吃幹抹淨。出乎意料的是,在慕塵敗了十幾次後,懲罰依舊是一個吻。
不同的是,天界三太子慕塵再不是僵在那,他雙手環住邢鬼的腰身,微微仰頭迎合他鋪天蓋地的吻,而後倚在他的懷中微微喘息。
兩年間,再怎麼不知兒女情長,也還是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意的。他喜歡邢鬼,喜歡他的吻,也喜歡他偏涼的懷,這是不爭的事實。
“新釀了桃花酒,你可要嚐嚐?”邢鬼一邊撫著他背後的青絲一邊道。
“好。”懷中的人答。
而後,他們在桃花樹下對飲,眉眼攜笑,目光交匯之時,總有些說不出的情意綿綿。
邢鬼握著杯子抿了一口酒,別有意味道:“若是你下次再敗,可就不止如此了。”
慕塵臉上帶著酡紅,不知是酒喝多了 ,還是另有原因,他說:“這話,你說了不下百遍。”
“不過,這一次卻是真的。”邢鬼慢悠悠道。
慕塵一笑而過,與他相識兩年,他的脾氣或多或少都有些摸得清,有些話,他只是嘴上說得壞罷了。
再一次對戰是十天之後。兩年的修行,慕塵進步飛快,卻仍舊超越不了有好幾萬年修為的邢鬼。
劍被打出去,他便輸了。邢鬼化作人形向他而來,攬過他的腰身與自己的相貼,面對這面,“可記得上一次我說過的話?”
慕塵故意道:“不記得了。”
“倒也不打緊,我總有辦法讓你記起。”邢鬼幽幽道,語氣裡盡是魅惑。他一手攬住慕塵,紅色寬袖一揮,四周便變了模樣。原本的桃花林變成了粉色的紗帳從頭頂的木樑垂下來,經風一吹,粉色紗帳便隨風飄搖。
邢鬼將他攔腰抱起,往紗帳裡頭走,穿過幾層紗帳便見到了一張華貴的床榻,榻上滿目的紅,與邢鬼身上的那一身衣裳一樣。
慕塵臉上燒開,抬頭看著那人的下巴,“你這回……當真……”
邢鬼將他放在床榻上,“我說過,你若是再輸,便不會輕饒。”
兩年內,與他有親密接觸次數數不勝數,卻從未有過肌|膚之親。
邢鬼壓上他的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伸手往他的腹部探去,腰帶被解開後,外袍輕而易舉便被褪|下。慕塵抿著唇看著身上的那人,縱有多次親|密,卻仍舊隱藏不住那份緊張與心悸。自己驟升的體溫與他冰冷的身子貼在一起,對比明顯。
邢鬼將他頭頂上的玉冠取下來,手指插|入他的髮絲裡,低頭吻上他的唇。慕塵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手指似要嵌入他的肩肉。
邢鬼吻過他的唇後,便沿著下頜,一路落下細細碎碎的吻,牙齒輕輕咬後便落下一個紅印子。慕塵輕|喘,火熱的下|身被他握住,陌生又令人無法自拔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
邢鬼將手遊移到他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