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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為長得有幾分像邢鬼,後來有覺著他和邢鬼的不同。

邢鬼在他的生命了只出現了十三次,每一次說的話不多,每一次他都是在他的懷裡睡過去的,第二天便尋不到他的蹤跡。除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有過肌膚|之親,他對邢鬼幾乎不瞭解,連他的名字也不曉得。

而對於柳夙羲,三年來,他的一言一語,一笑一顰,他深刻腦海。平日裡冷著一張臉的柳夙羲總能在他面前微微笑著,寡言少語的他在自己面前才會滔滔不絕,這樣的他,早已在心裡根深蒂固。琉淵也知道心裡對邢鬼念念不忘,一時也不曉得怎麼去回應在自己心裡十分特殊的人。

直到近來,他才察覺,自己是喜歡他的。

埋藏在心的情感,總有一天會暴露。

第二天,天剛亮,琉淵睜開眼,便看到眼前那張精緻的臉,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的他立即精神大振,坐了起來,帶動了被子,柔軟的被子從胸膛滑落,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旁邊那人也是。

柳夙羲睜開眼睛,看著旁邊已經坐了起來的琉淵,柔聲道:“快把衣裳穿好,莫要著涼了。”

頭疼得要炸開,腦海裡一團亂的琉淵偏頭看著柳夙羲,“柳大人,我……”

睡在外側的柳夙羲從地上撿起他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可別說,你忘了昨晚發生過什麼?”

處於混沌狀態的琉淵努力回想,卻只是想起昨夜他和柳夙羲下棋,而後身體開始發熱,起身的時候背後有人攬住了他,再後來就是……

柳夙羲面帶憂色地看著他,“昨日你摟著我,吻我,將我抱上|床的事,你都忘了?”

琉淵欲言又止,經柳夙羲這麼一提,腦海裡斷斷續續地浮現他剛才說的幾個場景,他雙手緊緊摟著他,主動吻他,最後打橫抱著他上|了床,解他的衣帶。

“對不起……”滿是愧疚的琉淵垂下頭,手下抓緊了被角,指節泛白,連自己也不大相信,為何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柳夙羲苦苦笑了笑,“殿下用不著道歉,下官不過為人臣子,受不起。”柳夙羲看著他,有些諷刺道:“只要是殿下想要的,下官能給的都會給,若是事後,殿下不想要了,只管扔一邊便是,何必還要道歉。”

被他一番冷嘲熱諷,琉淵忙道:“柳大人,我並非此意。”

柳夙羲別過臉,故作不屑道:“殿下不必為難,昨日也是下官心甘情願的,若是殿下日後都不願提起此事,下官也可裝作從來沒發生。”

琉淵握住他的手臂,道:“我說了,並非此意。”

柳夙羲回頭,看著他,挑著眉:“那殿下的意思是什麼?”

“我……”琉淵的思維現下還處於混沌狀態,一切於他來說太突然,該要怎麼應對,該做什麼決定,他還沒想好。

柳夙羲乾笑一聲,接著道:“若是殿下願意忘了此事,你我日後還是君臣,若是日後再提起,你我恐怕就不能只是君臣關係了。”

雖不完全記得昨日發生了什麼,但是腦海裡他抱著他,吻他的畫面卻在腦海縈繞,事情已經發生,責任心強的琉淵便不會逃避,他緊抿著唇,看著柳夙羲道:“給我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現在的他太過混亂,這件事還需要慢慢想想,況且,他們之間也需要一個過度的時間。

柳夙羲撿起地上的紅袍披在身上,下了床,背對著他冷聲道:“那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說完,他便走到屏風後,穿好了衣裳,出了門。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能再回到從前。揭破了那一層窗紙,該面對的就要面對。

還坐在床上琉淵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後,也出了房門。現下還早,琉淵喚了店裡的小二燒了熱水,沐浴過後,才去用早膳。

秋瑾和韓煜坐在一張桌子,一身紅衣的柳夙羲坐在另外一張靠窗的桌子。還在門口的琉淵掃了一眼靠窗的人,心裡躊躇要不要過去。

韓煜向著門口的他道:“琉淵,趁著熱,快過來吃早點。”

琉淵走過去,在韓煜對面坐下,餘光裡面,紅衣的男子偏頭看著窗外,不曾看過他一眼。

韓煜舀了一碗熱粥放在琉淵面前,“暖暖身子。”

已經吃了一碗粥的秋瑾把碗推到韓煜面前,笑眯眯地道:“幫我也舀一碗。”

韓煜瞥了她一眼,端起她的碗,在大碗裡面舀了幾大勺過去。

琉淵拿起瓷勺在碗裡攪了攪,餘光裡的那人依舊偏著頭,好似窗外有甚新奇的東西令他著迷。紅衣男子將視線從窗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