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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脈被木刀割開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一天,血管斷裂開的地方還在不停的從身體裡一點一點溢位來暗紅色的血液,推開了旁邊慢慢變黑半開的血液。

最後慢慢的和陳任,杜茵倆個人的血一起流向房間中心的那個祭陣。從一開始看到血液凝固之後變成紫黑色的恐慌到現在的淡到,寧南不得不感慨,自己的接受能力還真不一般。

或許是受到藥丸的刺激,靜脈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

傷口就那樣不急不緩的一點一滴慢慢擠出身體的血液,填滿那個祭陣。

五感被放大以後,長時間的失血,渾身冷的像的在冰窖裡,喉嚨乾涸的像是被人放在烈日下曬乾,一點點慢慢搓開,胃部也開始反抗,劇烈收縮,房間裡還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在這個時候,死亡對於寧南反而是一種解脫。

他開始期待趙清和來給他最後一刀,他擺脫這一切。

已經倆天倆夜沒有喝水進食,寧南開始懷念水慢慢滋潤喉嚨時的柔滑感,胃部的從中午開始就一直劇烈的絞痛著。

寧南苦中作樂的想到,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那個老先生幫他幫一些提神的藥丸,在這種痛苦之下,自己都沒有暈過去,那個藥丸真是不一般。

寧南努力催眠自己,讓自己去回以前享受更種美食的那種飽腹感,去想像自己正在喝水,正在享受喝水時,清水經過喉嚨那甘甜,滋潤,柔潤的感覺,去想像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放鬆身體,努力的讓自己忽略身體各處傳來的反抗。

這時,寧南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了,是三個人的腳步聲。

有一個腳步聲是趙清和的,另外倆個聲音像是在哪裡聽到過,很熟悉,是在哪裡呢?

聲音越來越清楚,寧南卻還是沒有回想起來,這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讓寧南慢慢的遲鈍了。

“嗒,嗒,嗒。”那三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到了臥室門口。

“吱”,門被人推開,另外倆個人原來是陳志明和那位老先生。

陳子明把捧著的一堆大木釘放到祭陣旁邊的地上,看到他和那位老先生看向自己的帶著歉疚,帶著同情的視線。寧南像了明白了什麼的死死盯著那堆木釘。

那位老先生在趙清和去屋外吸菸時,從客廳裡接了杯水,沾溼了寧南的嘴唇之後,慢慢喂到寧南的嘴裡。

看到趙清和開始往臥室走來,陳子明扯開了老先生,把水杯讓看守的人,讓他趕緊收起來。

“紮在哪裡。”趙清和拿起幾根木釘,問老先生,林遠的死,讓趙清和開始失去理智,強烈想要報復的心理,讓他渴望用鮮血來彌補自己的失職。

鼻翼間濃重的血腥味,刺激他堅定了要親自動手的念頭。

“按順序,心,肝,脾,肺,腎,左手,左肢,右手,右腳。木釘插入身體三分。最後,撥出心臟上的槐木釘,把林先生的死血塗到傷口上。趙先生,這槐木釘一插下去,可就趙的再也沒有退路了。”

老先生依舊不死心的想讓趙清和放過寧南。

寧南一死,他魂魄裡的怨念會讓魂術變的不穩定。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在場的每人個都會受一定程度的詛咒。

對老先生的話,趙清和不置一顧。拿起槐木釘走到寧南面前。

“小遠,我知道你在這裡,看著我親手為你報仇。”狠狠的往寧南胸口扎去。

木釘鑽進心口,一股陰森的氣息從心臟向身體散發開來,魂魄對於身體的感知也趙清和每紮下一個槐木釘,感知也就減弱一分。

當最後一根槐木釘插入右腿時,寧南的魂魄慢慢脫離了身體,飄到了半空當中。

徹底失去身體的感觀的寧南,看到那個已經被烏黑的血液裹起來的身體,居然感到慶幸。

但是趙清和並沒有讓寧南高興太久。

他把插在寧南心口的槐木釘慢慢旋轉的抽出,然後從一個小瓶子裡慢慢地倒出一些已經變黑的血液,小心翼翼的塗到了寧南的心口上。

當那些死血把傷口完全的覆蓋上時,一股撲天蓋地的怨氣向寧南襲來。

被折磨了一天,又被槐木釘壓制住的寧南完全不是那股怨氣的對手,想要逃跑,卻被畫在別墅外面已經布好的陣法困住。

知道寧南無法離開別墅時,那股怨氣開始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耍寧南,在寧南覺得自己要被怨氣抓住而絕望的時候,就動作慢下來,甚至直接停下來。

等寧南又開始逃跑時,就緊緊的跟著寧南,不時撕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