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就是這麼的不配和我,小變態一隻手指在我菊花周圍輕輕按壓,道:“叔,最近每天都幹,好容易換了個地方,又有外人在,房事講究天時地利,你且忍耐一晚,明晚再操|你,好嗎?”
“好吧……”我撅起嘴,委屈地說。
他的話聽起來好奇怪,可是我竟然無法反駁。突然間變得這麼矜持內斂,還讓人有些不太適應,你不想上我實在是太好啦,我高興還來不及啊!
想到這,掩飾不住地笑意在臉上展現出來,我幸福地轉過身,與小變態抵足而眠。
他一隻胳膊伸出來,在我頸項下穿過,另一隻胳膊搭在腰上。我沒他高,此時倒像倚在他懷中,後背貼著前胸,甚至可以感覺到小變態的心跳正貼著我的,頻率不一地緩緩跳動。
今天好累,累身又累心,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我在氣勢磅礴的浪花聲中緩緩醒來,睜開一條眼縫,剛好可以從落地的雕花窗欞中看見面前蔚藍如席的大海。
小變態依然睡得像頭死豬,我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下床,穿戴整齊走了出去。岐陽端端正正坐在屋裡,見我出來,立刻明媚而笑:“叔!”
我頓了頓,又想了想,猶豫再三,還是走進了他的屋子。
岐陽似乎很高興,連忙替我盞茶。茶水熱氣騰騰,輕緩的蒸汽嫋嫋升起,茶香滿溢,那樣熟悉。
彷彿又回到天目山中,我倆對坐飲茶,相談甚歡的日子裡。那時候我一直以為岐陽是個心細內斂的孩子,凡事都有數,又內向地擱在心裡,我不問,他就不說。
後來他長大了,可以獨立外出巡山,甚至遠踏境外,走到三丈紅塵中,體會人間的喧喧嚷嚷。
他一去就是很多天,有時一月,有時半年,這期間,我獨自處理妖界大小事務,還時常惦記著他吃什麼喝什麼,有沒有受苦受累,有沒有被人欺負。
現在想來,竟然有些可笑。
如今,我倆再次對飲,卻生疏得不知從何說起。
我尷尬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茶。岐陽一直看著我,彷彿能從我臉上看出花來,半晌,才張口道:“叔,在我心裡,你就是半個父親。”
“嗯……”我虛虛地聽著,不置可否。他又說:“父王在世時,就器重提拔你,我更是你親手帶大的,你對東南妖界有功,我都知道。”
我在心中冷笑,我的功勞再大,也不及你王位的一半,我早就想清楚了,你殺我,不過就是想坐穩那個位子,你覺得我管的多,閒事瞎操心,你覺得我礙了你,所以下手殺我。
可是,你我叔侄一場,又何苦走到如今這一步,倘若你張口說給我聽,我一定立刻就走,你為何……為什麼偏偏是最壞的結果。
岐陽一把握住我的手:“叔,你修為高,功德深,東南妖界沒有一個妖比得上你。我從小將你視做榜樣,樣樣學習,事事上心,生怕你覺得我天真愚鈍,不喜歡我。”
“可是,你對父王的心思,連我都看得出來,他又怎會全然不知?因此對你心生間隙,多次意圖除掉,你被感情矇住了頭,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
聽了他的話,我整個人都怔愣了。
我還真的看不出來,已故的大妖王,竟然……想要除掉我?
岐陽繼續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叔,當初父王撿你回來,不過是想讓你給我做個伴,你感激他救你渡劫,所以全力輔佐,東南妖界日益昌盛,父王同樣也很感激你。但,我父子知曉內情,其它妖卻不知道,他們嫉恨你的能力,屢屢暗中在父王面前進諫讒言……”
我抬手打斷他:“岐陽,過去之事就過去罷,你父王也好,你也好,我捫心自問,從未對你們有任何虧欠,當初他救我一命,日後,我也原原本本還給了你,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嘆氣道:“你又來東海,做什麼呢?”
岐陽勉強一笑:“叔……因為我一直都再找你啊。”
我道:“你做出如此傷我心之事,還找我做什麼?年幼單純的小岐陽已經不在了,我實在不能原諒你。”
岐陽許久不語,站起身踱到一旁,單薄的背影隱隱發顫,雙拳緊握,回身道:“我知道,你傾慕於我父王,心裡眼裡只有他!”他厲聲問:“那你把我當成什麼?!父王的影子,還是他的兒子?!我自小就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好!你說啊!”
我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淚珠順著岐陽臉頰趟至下頜,他深吸幾口氣,抬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