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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變態躺在海灘上不住咳嗽,臉蛋上都是水珠,襯得他看起來十分水潤動人。我蹲下來,發覺自己沒有穿內褲,有些不雅觀,又跪坐下去,卻發現這個姿勢不妥,最後只好趴在他身上,仰著頭問:“你怎麼咳嗽了呢?”
小變態虛弱地伸出手抱我:“人老了,法力不濟了,又在你身上費了那麼多力氣,身體虧空,老毛病就找上門來了。”
他說:“叔,這兩天就回崑崙山吧,我沒剩多久了,很想親眼看著你成仙。”
我拿起他兩隻手在他臉上拍:“小討厭,又說什麼喪氣話,你都不在了,我成仙還有個什麼勁。”
小變態悅然而笑,歪著頭細細看我,捧著我的臉,在我額頭、鼻尖和臉頰上輕輕碎碎地親吻,過了一會又感覺不夠爽,翻身把我壓在沙灘上,低頭和我親嘴兒。
斗轉星移,兔走烏飛,潮水漸漸退去,我倆相擁躺在沙灘上,望著頭頂星空出神。我忽然記起,為什麼會覺得大石頭的叫聲很熟悉,前不久我和小變態賭氣,獨自一人回到東海,挖坑將自己埋起來癱瘓了很久,就有一個聲音不停呼喚我。
原來是他,我忍不住問:“嗯……海底那個大石頭,是誰呀?”
小變態想了想,道:“他啊,就是我那位正義果敢地大師兄唄。”
我充滿好奇:“你的大師兄既然正義又果敢,為什麼還要跑到東海底去做石頭呢?這是一種修行嗎?”
他說:“嗯,是啊!大師兄在這裡參詳天地之道,從前我們感情可好了,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帶你來給他看呢。”
我捂著臉說:“為什麼我現在才有一種見長輩的緊張感啊!你帶我去做這種事,不會給你師兄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小變態道:“當然不會,不過,叔,你真是傻得招人愛。”
我嗤笑道:“小蠢貨,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大言不慚呢?”
他說:“你還不是大言不慚地說我蠢。”
“可是你確實蠢啊!”
“那你也的確傻呀!”
我說:“小蠢貨,你好久都沒見大師兄了,還是下去和他好好聊一聊吧!”說罷站起來,在他柔軟的肚子上踩了一腳,錚然而去。
小變態一瘸一拐,死皮賴臉地追上來扒著我:“叔,你怎麼走了呢,人家肚子好疼哦!”
我說:“少俠,肚子疼為什麼腳瘸了呢?”
小變態一臉天真地說:“因為轉移了呀!”
我怔愣地望著他,原來,還可以這樣解釋自己的愚蠢啊!他又一頭鑽進我懷裡撒嬌:“叔~~~愛撫我嘛!”
我摸摸他的頭,道:“乖,你還是去旁邊死一死吧,好麼?”
說罷,我捂著屁|股,真正一瘸一拐地走進海景房中,關上門睡覺。今天菊花被插|得火辣辣地疼,可能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晚間,將睡不睡,意識朦朧之時,我感覺小變態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
就好像永遠沉在海底的那塊石頭,看起來十分孤獨寂寞,形單影隻。
我感覺,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石頭表示你們都猜錯啦哈哈哈哈哈!
☆、一窩都是精神病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稀薄的雲層中掛著橙紅色的太陽,小變態和我說:“叔,你看夕陽多好看,天就快黑了。”
我指著太陽道:“那怎麼是夕陽呢,這分明是將升的朝陽,過一會就刺眼了,快別看了。”
小變態回過頭,輕輕地對我笑了笑。
之後又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醒了以後卻對這個記憶猶新,然後就是沒來由的心驚。
我推開門向外走,卻發現許久不見的長眉長鬚兩個老傢伙,站在海景房的偏間門口,相互對著唉聲嘆氣。未等我上前詢問,只聽屋內傳來一陣茶壺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小變態撕心裂肺地咳嗽。門外的兩位聽見他咳嗽,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拍著門勸說道:“尊主!等不了了!你和我們走吧,總會有辦法的啊!”
他們沒人注意到我,我遠遠聽著,只覺得全身血液倒流,一種來自心臟最深處的顫抖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開來。那扇門裡裝著我心愛的小變態,此時,我卻感到無比懼怕,我怕那就是一扇通往地獄的無間之門,倘若開啟,就會帶著他一同消失在阿鼻地獄的最深處。
我四肢冰涼地杵在原地,感覺有人抓我胳膊,跪在地上懇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