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一個人丟下。。。。。。後來日日夜夜回想,我恨不得劈死自己,怎麼當時就會那麼做?你一個人,在那種地方,該是有多害怕?我後來去找你,但是你已經不在了。三年來我時時刻刻後悔,只盼老天保佑,你能夠活下來。。。。。。天可憐見,我終於見到了你,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為什麼從來沒有找過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謝九微哂笑,一時間覺得荒謬到了極點。三年前差點害死自己的人,此刻居然口口聲聲擔心自己,那麼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紀皇子,你讓我覺得噁心。”他一字一頓地說。
紀長川如遭雷擊,澀聲道:“我就犯了那麼大的錯,讓你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再念了嗎?”
他神色不定,陰晴難辨,突然搶上一步,運足真氣,揮袖狠狠扇上馬車車門,激的門簾為之一蕩。
剎那間無形勁氣從車廂內爆發,勢如浪潮狠狠地摔在紀長川身上,紀長川腳步一頓,蹬蹬蹬倒退三步,血氣上湧,急忙強行運轉真氣才勉力壓下。
“一言不合就動手,我倒不知道,三年不見,你的作風都變成了這樣。”謝九微含譏帶誚,冷冷道,“帶著你的人,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當年是我蠢,”
紀長川心裡發狠,想到自己剛才瞬間看到的場景,相擁的兩人,冷聲道:“你不來找我,倒是找上了別人,置我們當年情意於何地?難道。。。。。。”
紀長川胸中怒火中燒,口不擇言,突然間胸腹如遭重擊,一口腥甜登時湧入喉頭。剎那間多少年來的舊事盡諸湧入心頭,相識相知卻成陌路,昔日舊愛卻在他人懷中,當年情意悉數賦予流水。。。。。。昨日難忘,舊夢難回,難道當時是他的錯?為什麼就偏偏如此固執,不肯放下從前相互理解。
“紀皇子還要在此耽擱到何時,莫忘了,這裡是白國,不是紀國!殿下帶兵潛入頻伽山,莫非是想挑起兩國一戰!還請給一個解釋!”忽然那馬車內響起一個截然不同的男聲,比之謝九微要低沉不少,唯有冷意一脈相承。
謝九微叫出對方“皇子”時998就會意地給他查閱資料。紀國和白國相鄰,而紀長川便是紀國當代的嫡長子,白國兩位嫡子先前尚且鬥得厲害,何況是皇子足足有十幾位的紀國?紀長川生母早逝,母族勢力衰弱,也不知是憑藉了什麼手段,最後被立為儲君。而現在,紀國儲君居然帶兵跑到了白國,還公然攻擊護送白帝棺槨的隊伍?即便此地和紀國相距並不太遠,但是也依然違背常理!
隨光樂心念一轉,就聽到紀長川冷哼道:“白汝歌?哼,你那好兄長早就把你賣給我了,自顧不暇,居然還想要擅管其他?”忽然譏諷笑道:“你當我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
“他許了你什麼好處?”謝九微淡淡道。
紀長川心中遲疑,咬牙道:“頻伽山以北三城,全部劃到紀國。”
白棠生前擔心的兄弟相殘,最終還是成為現實。沒想到白隨塵不敢自己動手,卻假紀國之手,事成後還要割地。。。。。。與虎謀皮!
謝九微瞭解紀長川的很,縱使當年沒有看清,後來也想的清清楚楚。白隨塵怎麼會對區區三城滿意?只怕會從此帶兵從頻伽山北下,一路進攻。白隨塵其人善文而不善武,可做仁君但不可做明君,與文官周旋樂在其間,要是與武將討論帶兵打仗,只怕愁得白髮都會生出來。
以前尚還有白汝歌替他擋住群狼環伺,而現在。。。。。。
謝九微心裡升起一抹失望,想到各人行為,說不出的諷刺。
白棠,這就是你最後託付的好兒子吶。。。。。。不是怕我動他嗎,居然以王位相托,怕是死後知道自己兒子會如此做,會生生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吧!
這就是你選定的人,果然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
“滾。”
紀長川心知妙蓮在此地,恐怕今日不能得手,卻也再難得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妙蓮就是和白汝歌成親的那個病秧子謝九微,但確然自己當年與他相遇時,妙蓮就是荏弱模樣,並且體內不會分毫靈力,全憑機關之術與人相抗。
他面色陰晴不定,忽然擎出一柄長劍,捏了個劍訣,朝著馬車揮去。
劍勢一往無前,宛如排山倒海,聲勢巨大。紀長川原本並未指望一劍就破開馬車,孰料對方靈力不知為何凝滯了一瞬。雖然下一刻就週轉如意,但凝滯的瞬間已經給了劍芒可趁之機,剎那間長劍就劈到了馬車。
轟然之聲裡,馬車陡然坍塌,木板飛濺。自那中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