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要好啊!
隨光樂牽著謝九微的手叩拜行禮,察覺到手中肌膚稍覺寒涼,卻是運轉內功將自己的真氣傳遞過去。謝九微初時還掙扎了一瞬,被隨光樂牢牢扣住,也止住了動作。好半晌,才讓手中肌膚多了些暖意。
謝枯蘭看得真真切切,倒是頷首。
白棠貪婪地看著身側之人,心中哀痛,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
兩人共執手入了洞房。
卻說是燈下看美人,隨光樂倒從未如此仔細看過謝九微,多日相交多懾於他氣勢,此刻方才仔細一觀。他容貌生的極好,七分隨了謝枯蘭,只三分隨了那不知名的孃親。紅衣烏髮,神色疏倦,眉逸如雲,瞳深似淵。向來蒼白的肌膚被燈火染上幾分暖色,卻似玲瓏鏤刻,雪玉雕琢一般。
眾親友們眼裡都閃過一抹驚豔,繼而哄聲大笑吵吵鬧鬧打趣起白汝歌來,直到殿下為何看不上京中貴女,原是見了秀色便將那庸脂俗粉拋諸腦後。隨光樂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難免緊張,合巹酒飲罷就將眾人全副趕出去了。
酒是好酒,二十一年的相留醉,據傳是他出生之時所釀。隨光樂親手取出這壇胭脂醉,待到打破壇紙泥封后,卻遲疑了。
“相留醉?”謝九微問道。
“你知道?”
“謝家人出生之時都會釀造一罈酒,埋在樹下,待得成親時取出。若是女孩,便是胭脂醉,若是男孩,便是相留醉。謝婷嫁入皇家,沒想到卻也給你釀了一罈。”
隨光樂聞言順勢轉了話題:“那你那一罈呢?”
“你想要?”
“自然。”
謝九微入鬢的斜眉微微一挑,卻是陡然間一笑,很是有幾分促狹神色:“我帶你去挖罷。”
他說的興致勃勃,連神氣都鮮活起來,隨光樂瞧著他精神尚好,不忍駁他意思,取出織錦披風來給他披上,又塞了個鏤空暖爐到他懷裡,臨到出門前卻想起來一件事兒:“小微,你的那壇酒總不可能在我府上,你是要我去哪兒?”
“自然是我家中。”謝九微笑道。
隨光樂步伐未免遲疑,良辰美景,洞房花燭,現在到謝相家裡去挖酒,時機不對吧。
“你不去?”尾音上揚。
隨光樂一個激靈,張口就想應承。突然998一聲尖叫炸破他耳膜,直震得一魂出竅二魄昇天:“樂樂,你們今晚是洞房,洞房!你知道什麼是洞房嗎,難道你們不上床,跑出去挖酒?”
到口的話硬生生變了:“小微,咱們明兒再去吧。今天天色已晚,而且外面風寒,你身體也受不住。”
“你都把我包成個粽子了,還怕那一點風?”謝九微懶洋洋地打量他,“還是說,你迫不及待想洞房了?”
“我沒有!”
“你千辛萬苦和我締結婚盟,原來是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呀。”
“我沒有。。。。。。不對,我有!”
謝九微只促狹地看著他,青年臉皮火燒雲似的緋紅,被他逗得尷尬。謝九微從未見得白汝歌這般窘迫形狀,還道他萬年一張死人臉,原來也是會臉紅的,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說不出的肆意,快活極了。
“不是還有你嗎,你總不會讓我受涼吧?咱們快些去,早去早回。”
這話說得,隱隱間還有幾分依靠之意,隨光樂登時覺得自己作為攻的形象高大豐滿起來。疼小受,讓著受,那是一枚絕世好攻必須盡到的責任!
於是將998的叮囑拋之腦後,拉著謝九微便出了門。
府內處處張燈結綵,燈籠高掛,倒是免了黑夜裡的摸索。隨光樂運起輕功,帶著謝九微一溜煙兒跑回了謝府,他武功本好,從王府中趕到謝家也不過是一炷香的事情。心想著謝九微身體病弱,將他側摟在自己懷裡,還不忘將真氣源源不斷地運過去。
頸內呼吸溫熱,懷中軀體溫軟,他卻沒看到,少年眼裡一抹複雜。
謝九微卻帶他到了一處巨石之前,隨光樂看著那有一人高的頑石傻眼:“就在這下面?”別人埋酒都埋於花樹之下,謝枯蘭倒是別緻,上面頂著塊千斤巨石。
“當然。”謝九微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這石頭是我八歲時師兄捎來的,原本不應該在這處,後來一夜狂風暴雨,石頭就滾到這裡來啦,把樹也壓斷了。”
這根本就挖不出來!他們兩人都手無寸鐵,原本隨光樂還想過仗著武功掘地,此刻眼前這方一人高的大石,委實出了一個難題。
“我知道你做的到,六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