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看著凌唯傲愉悅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臉。他慶幸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偶爾他會想起當初凌唯傲沒有得到他的答覆時轉身就走的背影,依舊會心痛,如果那時他錯過這個男人,他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他起身靠在凌唯傲的胸前,抬起手看手指上的玉戒指。
凌唯傲握住他的手,手指從玉戒指上拂過,低笑了幾聲,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玉戒指,“豬兒,其實當初我想把這枚玉戒指送給你的時候,心裡就存了歪心,只是當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
“是嗎?”容一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其實那是凌唯傲要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他還慌張了幾秒,不過弄不明白在緊張什麼。
“是啊,”凌唯傲笑道,“當時倒是沒想別的,只是覺得如果你能一直戴著我送給你的東西,我會非常開心,非常滿足。現在告訴你吧,其實你這枚戒指不止兩萬。”
容一斜瞄他一眼,“早就猜到了。”但現在這個問題早就不重要了。
凌唯傲賠笑地摟緊他,連親兩下當賠罪。
兩人放牛一個多小時才牽著牛不緊不慢地往回走,沒忘記把兩個桶都裝滿空間裡的水。
走到家門口,看見家裡還亮著燈火,兩人納悶地相視一眼,進門看見容父容母他們在堂屋裡說話。凌唯傲讓容一把牛牽進豬圈裡,他把水桶放進廚房,兩手各提著一個,一邊問道:“你們怎麼都還沒睡?”
容蓉道:“剛才村長把我們叫過去開會了,我們剛回來。”
“說什麼了?”容一現在對“開會”這兩個字有點過敏。
“他們沒去找那些土匪?”凌唯傲問。
“找什麼?”容父道,“金襲不去,他們也不會去的。金國茂失血過多沒抗住,沒了。村裡人怕再出事,都不想再值班。開會就是商量這事。”
金國茂的死讓容一感慨地嘆了一聲。凌唯傲和金國茂不熟。
“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容父道:“沒結果。村長建議,趁著這幾天晚上月亮大,大家多砍一些樹把兩個村口封起來,有些人同意,有些人不同意。還有兩家想離開,去崇罄基地,在會上找伴沒找到。”
容母補充道:“屠龍想攛掇我們一家也去崇罄基地,我們都沒搭腔。辛虧你們倆沒去開會,鬧心。”
孟故想起來,“按照之前的值班表,好像明天晚上就該我們家值班了。”
“今天晚上是不是沒人值班?沒聽到動靜。”容蓉說道。
容父磕了磕菸灰,“明天晚上照常去,以後要是都沒人去,下次我們家也不去了。”
第二天,依舊是死氣沉沉的一天。
吃過晚飯,容一和凌唯傲帶著旺旺一起去值班,凌唯傲一手拎著摺疊躺椅,一手提著一張吊床。容一兩手插在兜裡,十分悠閒。估計另外三個值班的人都不會去,所以他去給凌唯傲做伴。
夏天的七點鐘,天還沒黑透。到了村東頭的小木屋,一個人都沒來。兩人都沒進屋,容一把吊床綁在樹上,凌唯傲則把躺椅拉開擺好。
容一搶先道:“先說好,我要吊床。”
“沒想和你搶,”凌唯傲好笑地看了看他,“你喜歡在上面?”
容一覺得他的話意味深長,莫名地回頭看他,“為什麼不喜——嘖!滿腦子有顏色的!”
他翻身上吊床,凌唯傲走過去推著他盪來盪去,“豬兒,說真的,下次我們在吊床上試試?”
“呼呼呼……”容一假裝打呼嚕。
凌唯傲捏住他的鼻子。容一連忙用嘴呼吸,抬手拍他,“你純粹是找揍。”
凌唯傲忍俊不禁地任他打,“漫漫長夜總得找點消遣吧。真想睡了?”
“有點。吊床上挺舒服的,小凌子,繼續搖著。”容一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笑吟吟地看著凌唯傲。
“是,皇上。”凌唯傲無奈地搖搖頭,伸手繼續推他。
兩人鬧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靠近,各回各位。
金響、丁大旗和蔣大偉搬著椅子走過來,金響在最前面,丁大旗在中間,蔣大偉在最後,三人埋頭走路,沒話說。
昨天一天都沒人值班,今天白天也沒人值班,晚上金國昌家、丁大旗家和蔣大偉家卻都到齊了,怎麼看都有點奇怪。容一估計這三人可能是有意來找他和凌唯傲。他對凌唯傲使了個眼色,凌唯傲眨眨眼表示明白。
“容一,小凌,你們早就來了?我們來遲了。”丁大旗擠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