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得他的大腿小腿血紅一片。此時周圍什麼工具都沒有,也沒有適用的藥材,林耳心裡著急的很,臉色也就比平時白了些。哈比還笑著說自己沒事,就被他一眼瞪過去,不敢再吱聲。
林耳跑到沼澤邊,哈比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他伸手大力拽起幾條拇指粗的藤蔓,那些藤蔓被兩人的行為惹怒,暴躁起來,葉子抖得沙沙作響,枝條抽得更長,在空中憤怒地搖曳。林耳被秘露燒傷了手臂上一大片的面板,胸口和後背也傷痕累累,竟然也沒有叫痛,飛快地跑到哈比他們身邊,他的身後那些藤蔓瘋狂地追著他,綠色的藤蔓在地面爬行葉子落了一地。可是林耳速度太快,它們什麼也沒抓到,於是慢慢地縮了回去。
顧不得女孩子在場,林耳脫下自己縫製的獸皮裙,將獸皮用小刀撕成一條條,要給哈比包紮傷口。哈比腿上有傷一時站不起來,只能用手攔著林耳,讓他先處理自己的傷口。林耳倔得跟頭牛,都把兩隻手抓緊了還想用腳去做,寒舒在一旁不知道該聽哪一個的,兩個身上都傷得不輕,卻非要先給對方處理,她被兩人吵得頭都大了。
林耳如今力氣不小,跟哈比像兩隻西班牙鬥牛一樣僵持了一陣,就從哈比的鉗制中掙脫出來,樂得哈哈大笑,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說到:”這點小傷又奈何不得我,你看看這肚子,被石頭穿過,現在還不是一樣完好無損。”他拍著自己的肚子,那上面在紫雲洞傷到的地方如今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哈比乖乖給他包紮,臉色卻一直沒變好看。冰冷的眼神從他身上一寸寸的面板掃過,一旦看到類似的傷痕臉色就更加慘淡。林耳在他的目光中頭皮發麻,問他嘴巴又跟蚌殼一樣緊。
流血過多,哈比的體力也有些衰退,泛起困來。林耳見他臉色發白,失血過後下頜更加尖刻,身上已十分疲倦,就說大家都休息休息再找出路。哈比讓他躺到自己身邊來,剛摟住他的身體,就睡沉了。寒舒也折騰夠了,此時提不起精神來,變成一隻兔子,躺在一邊的草叢裡睡了過去。
只有林耳始終沒有睡著,他清楚地看見哈比大腿上包裹的獸皮被鮮血殷溼了上面的藤蔓,還有少量血從面板上滑下來,觸目驚心。而哈比依然安穩地閉著眼睛,彷彿對疼痛毫無察覺。林耳觸控他的額頭,溫度已經不正常了。但是此時此地,除了眼前讓人無計可施的魔藤,他還能去哪裡找藥材。
只有那無邊無際的魔藤,舒展著身體在張牙舞爪。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霧……
☆、3636沼澤怪獸
36沼澤怪獸
先是同樣的夢;戰火繚繞在荒煙蔓草中,鮮血將視線染紅。''。然後;他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低頭看著自己;彷彿母親的關懷。那人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手是涼的;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善意。有人在呼喚著,那人把他裝進一個透明的水晶球裡,轉身離開。孤寂的荒漠裡再沒有人煙;林耳無措地站著;滿地的殘骸訴說著驚人的殘酷。他想要一點可以依賴的東西;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孤獨,可是他抓住旁邊的樹幹,鮮血塗滿了手掌。
“孩子,把手給我。”男人親切地呼喚到,說著已經抓住了林耳顫巍巍的手指,大力摩挲著。那張刀削斧砍般的英俊臉龐印著憐憫。
“你是誰?”林耳任由對方抓住自己的手,這點力量支撐著他,讓他可以在荒寂中解脫。
“我是你的父親啊,你我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叫我父親,林耳。”他微笑著鼓勵林耳,耐心地等待這個人相信自己。在夢裡,他有足夠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魅力。
“父親?”林耳遲疑。
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看見沒有,一模一樣的標記。這是天地初生給予我們的能力,代表了綠之本源。”印堂上紫色的葉片閃閃發光,輪廓絲毫不差,就連頭髮都是一樣的長度,兩人的黑髮在腥風中凌亂飛舞。
林耳被那雙眼睛蠱惑著,他無意識地淪陷,脫口說到:“父親。很高興你還活著,他們都死了,都死了。一地白骨。我好害怕。”
“沒事的,孩子。有我在你死不了。父親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你,幫你度過難關。要相信我的存在。”盤古露出得逞的笑容輕輕揉著他的腦袋。這具身體,靈氣意外的強大,可惜全都浪費給這個臭小子了。如果放在上萬年前,早就被人搶著瓜分掉了,要不是那場打仗讓所有人死的死逃的逃,他怎麼可能好好活到現在。
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林耳依偎在盤古的懷裡,既疑惑又微微驚喜。或許確實是血液的奇妙紅線,牽引著他靠近盤古。然而他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