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著眼睛，驚愕道：“白，白翅膀，天使……”

“啪！”房門被大力撐開的聲音。

楊掃視了一下房屋，很快目光就鎖定了床尾處充當木頭的某人。幾步走過去，楊目光中一片嚴肅的看著暗，語氣中有些淡淡的擔憂：“那特思怎麼了？”

足足等了五秒之多，暗才在楊那焦急的眼神中慢悠悠的開口：“我不知道。”

楊本來已經提得老高的心被暗這句不鹹不淡的回答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眼睛半眯，透著冷利的光芒，楊突然毫無風度的糾起暗的衣領，聲音似乎是硬擠出來的一般嘶啞：“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可是掌管著暗那麼大的一個組織。”

黑色帽沿下的嘴角勾勒出冷硬的幅度，就是連說話也都是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你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竟然成了假惺惺的天使了？”

楊清晰的感覺到了暗話語中的牴觸情緒，他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想多說，現在他的身份確實是所有黑暗生物厭惡牴觸的存在，楊將衣領握得更緊，幾乎快要扯斷。“告訴我，那特思在何處。”

空氣中的氣壓低了起來，楊也不在維持他那溫和親切的笑容，此時的他渾身透的冷意幾乎超過了暗。

“小可怎麼回事？”暗沒有回答楊的問題，而是對楊提出了他的問題。

不過楊並沒有因為暗的話而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反而突然又笑了起來，圍繞在他周身的冷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暖人心的微笑。

鬆開了不禮貌的握著暗衣領的手，楊很清楚少言寡語的暗是什麼意思，他突然覺得對小可討本是多麼正確的事情啊！要不然，暗也不會拿這個跟他交換了。

楊的聲音很飄柔，聽起來很讓人安心：“放心吧，你一定會喜歡的。”不理會暗催促的冷氣，楊依然自顧自的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只是以牙還牙，當初小可封印了我，我也封印了他。”

“為什麼要感謝？”

暗依然說得很簡潔，如果楊不是在腦中過濾一遍的話，都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因為，小可現在還小，他可是會長大的哦！”

雖然隔著大大的黑帽子，不過楊依然能夠猜出，暗現在一定皺著眉頭，一副思考的樣子，不久暗終於明白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再次確認道：“封印了他，就會長大？”

“不錯。”楊笑著點點頭，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那特思在哪裡了吧。”

暗點了點頭，不過在楊看來，也只不過是帽子動了動而已。“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你死後他回過一次府裡，拿了某些東西，就消失不見了，你可以去問娜塔莎，她還留在伯爵府中。”

聽了暗的話，楊頓時就有了上當了的趕腳，有木有？暗的話和廢話不是都一樣嗎？好吧，他的話是“費話”，要收費的話，那個費就是小可的情況。

瞭解暗的為人，楊知道他是不會騙自己的，他說不知道那麼就是不知道，最後楊也只能無奈的走出去，打算直接去伯爵府問娜塔莎。

“不過……”

聽到暗又再次說話，楊本能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那特思，很有可能在想辦法替你報仇，而教皇那邊也發現了他的企圖，已經通知了國王，那特思，可能現在很危險。”暗語氣很平淡的講述著能讓那特思心驚肉跳的話。

“暗，幫我照顧好小雪，謝謝了。”幾乎在暗說完的瞬間，楊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決定，他想，儘管他是在不完整的狀態下愛上那特思的，可是他卻給了那特思一顆完整的心。

“……”

暗沒有回答也沒有反對，楊全當他是預設了。走出屋外，兩條腿走路的小雪竟然還沒有走回來，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心中的焦急戰勝情感，楊還是決定了不在等待，張開雪色翅膀，極速離去。

楊剛剛離開，小雪就從一顆大樹後面出現，看著已經飛遠了的楊，小雪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樣子瞬間凝固，眼中高興的神色也漸漸的黯然了下來。

她有些不高興的跺了一下腳，心中憤憤不平的抱怨：哼！爸爸心中永遠都是那個壞蛋那特思叔叔最重要，真討厭！

楊心中擔心無比，他非常清楚那特思對他的愛是多麼的執著，執著的都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了。上一次，楊差點死去，他也幾乎跟著楊一起去死，而這一次，真是不敢想象他又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傻事來。

一想到這，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是應該慶幸自己能夠遇見這麼執著的愛情，還是該氣憤那特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