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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中追逐打鬧,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是血脈中自然形成的習慣。所以恪倫根本無法體會不會飛翔的人的心情。

第一次感到自己身為翼人族真好,是源自林靜棋那雙清澈的眼睛中毫不保留的羨慕。他一直知道林靜棋很想再嘗試一次飛翔空中的痛快,可是他恪倫也有自己的驕傲啊,總不能讓他無端端的跑去給林靜棋說:喂,到我背上來吧,我帶你飛……那樣的話,他恪倫豈不是很沒尊嚴的淪落為林靜棋這可惡傢伙的飛行坐騎了?

這次雖說是個意外,但是,無法否認,恪倫其實很享受這份意外,很享受某隻掛在自己身上開心大叫的痛快。不自覺的,他的翅膀扇得更有勁了,越飛越遠越飛越高。

林靜棋身體緊緊貼著恪倫,頭則吃力的偏轉向後,沒多久,他發覺某人很細心的調整了下飛翔的姿勢,讓自己不必偏頭偏得那麼痛苦也能將地面風光收入眼底。他的唇抿了抿,若是他不明白那是假的,可是他無法給予恪倫任何表示,在這一點上,他其實是沒有資格責怪星夜的,聰慧透徹如他,也有迷惘的時候。

有人給他說,被愛比愛人好過;也有人給他說,只要有愛的感覺就盡情的享受。但是林靜棋自己卻認為,愛不僅僅是種感覺是種享受,他同時也代表了一種承諾跟責任。一顆心沒有辦法公平的分成兩半,就如一碗水也會有傾灑的時候,他能做的,目前看來只有裝聾作啞一途。或許,在不久之後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能做出正確而不悔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本人又老一歲,悲憤之下宿醉,目前依舊頭痛不已

春光乍現

林海里千年以上的大樹比比皆是,甚至萬年以上的都不少,此刻恪倫和林靜棋坐著的這棵樹就是有著千年樹齡的鐵楊樹。人坐在樹巔,隨風而動,有種刺激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我們翼人族居住的地方在那裡。”和林靜棋並肩坐著,恪倫手指向東北方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那座山幾乎沒有人類能夠攀得上去,就連龍族也只有巨龍以上的高手才能飛到我們族裡。索拉山在我們族裡的意思是最接近天神的山峰,而我們也是被天神遺棄的種族。”

恪倫的表情是平和的,語氣也是淡然的,可林靜棋還是感覺到了他藏於心底深處那抹深刻於血脈中的痛楚。

“據說在遠古神魔還在的時候,翼人族現在所居的山峰之上,還有一座浮空城,那是天神的行宮,也是我們翼人族的聖地。所有的翼人族在成年禮之後就會接到去往浮空城學習的命令。而現在,無論我們如何請求如何召喚,浮空城的傳送之光再也不曾降臨過。”

林靜棋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恪倫的講述。

“可是你們能飛啊,為何不飛上去?”

恪倫丟了個白眼給林靜棋,捲了一邊翅膀過來摸著玩。

“沒有人或魔獸能飛上浮空城。據說在浮空城的外圍有著神佈置的結界,除了傳送之光,再沒有任何通道能進入其中。”恪倫的眼神迷離渙散,好似陷入了回憶中,“記得我小時候,父親常常不在家,最初還有大哥和姐姐陪我玩,後來姐姐不知去了哪裡,而大哥也布上了父親的後塵,成為了翼人族最虔誠的祈禱者。他們把自己所有的心力和生命都投入到了呼喚神靈的行為中去,忘記了家人,忘記了他們除了是祈禱者外,也是人夫人子。”

接下去恪倫沒有繼續說話,但聰慧的林靜棋卻從恪倫難得流露的脆弱中明白了他不曾與任何人述說過的傷痛。

“那現在呢?”

“哥哥會在三年後結婚,然後生兒育女繁衍後代,一輩一輩的重複下去,直到……神靈降臨或是種族滅亡。”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恪倫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冷意,一絲淡淡的怨恨和譏謔掛上了他的眉間嘴角。

林靜棋難得沒有去打擊恪倫,而是擺出哥倆好的姿態,將手臂搭上恪倫的肩:“怕什麼,等去了精靈皇城回來,安頓好領地的事,咱們就去找關於上古傳說的那些遺蹟,我就不信找不到關於那個什麼浮空城什麼傳送之光的訊息,光念叨有什麼用,難道念就能把那玩意兒念回來?”

要說恪倫一點不感動那是假的,可這廝跟林靜棋總是打過去撲過來,要讓他溫情脈脈的說聲謝謝,估計他寧願從樹梢跳下去摔死。

好在林靜棋也不是計較的人,徑自拍拍恪倫的背後就打算往下跳。恪倫沒有阻止他,眼睜睜的看著林靜棋像猴子一般三兩下就竄了下去,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看著家的方向,恪倫在心裡道:父親,大哥,你們等著,恪倫一定會找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