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起我就在等著這一刻——腦子突然竄出的念頭嚇到他。甩甩頭將懷裡的人放回床上，正要退開卻被抓住了頭髮。

「貼著大白兔好舒服，冰冰涼涼的。」自然是冰涼，食紅者的血都是冷的。

御夜將原本要攀附上他的人推開，可卻是僵住了雙手，任由對方重新投進他懷中。

「你比地板還要舒服……」

意識混沌的小狼已無暇去想這麼做對不對，只為尋求舒服，不斷擴大他與大白兔肌膚相貼的面積。

鈕釦一個一個被小狼崽仔的牙齒咬碎，再接著襯衫也變成了一條一條的破布。為避免他來咬自己厚實的外袍傷了牙齒，御夜認命地脫掉丟開。

總算得到了整塊的胸膛，小狼大人滿足地吁了一口氣，用力將胸膛的主人推倒在床上，然後壓下身牢牢地與他貼在一起。

『我想看看如今的你有沒有……』想起嵐鈺的話，御夜一拳捶在床邊，怒氣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

嵐鈺的話或許是真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第一眼看到這副赤裸身體時就對自己施下催眠術，來矇蔽自己的雙眼。

「受不了了，難受得要死……要死……」身體的某個部位越來越難受，未經人事的小狼快要承受不住，「我告訴你，你別笑話我……其實……」

御夜的雙手被對方緊緊抓住，慢慢向下送去。壓在他身上的人看不到他略微扭曲的臉，此刻的他正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你別笑話我，其實這裡最難受……」

啪，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斷了，自我催眠已是無用。蜜色的身體重新回到眼前，彷彿有什麼東西洩洪般的湧出。洪水猛獸奔騰而來的感覺讓御夜顫慄起來，是害怕也是興奮。

「真舒服……呃……啊……」

別發出這種聲音！手卻不聽御夜的使喚，大掌不自覺地揉弄起掌下的硬挺，想要製造更多的聲音。

「啊……哈……」

呼吸早已和心臟的跳動是同一頻率，冰冷的食紅者現在卻像是在驕陽下煮沸的身體。體內每一處都在叫囂，某種東西急切地想要破發出來。御夜越是想要壓制，那東西就越是死命地往外掙脫。

「大白兔……我就知道大白兔最好……啊啊……」

求你了，別再！

偌大的房間，朗朗愉悅的呻吟和低沉痛苦的粗喘混在一起。當雙臂纏上他的後頭，金髮倚在他的肩頭，世間最美的脖子呈現在他嘴邊時，御夜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大白兔……大白兔……」懷裡的人聲聲喚著。

「為什麼……為什麼是大白兔……」不止是聲音，連呼吸的空氣也在顫慄。

「因為你白白的又很可愛……」

「可愛？」這麼形容一個吸血鬼王？

小狼將腦袋抬起來與黑眸相對，「你看不到我，可我能看見你，一直看著……就是可愛……呵呵……可愛……」

天真無邪的笑顏，微微開啟的雙唇，還有金眸裡的眼波流轉，這一切的誘惑終於擊潰了御夜那片薄薄的理智。

唇舌相接，一切壓制與防禦都土崩瓦解。糾纏、奪取、吞噬，年輕的未來之王還記得他第一次吸食血液的那種感覺，就和此刻一樣，同樣的無法抑制，同樣的永不滿足。還要，還要，給我更多，更多……

「大……」被久久奪去呼吸的小狼再也受不了，用力掙脫去爭取空氣，可一口氣還來不及完全吸進口中，雙唇再次被含住。

御夜看不到自己癲狂的模樣，也許看到了他也以為是中了別人的催眠術，他絕不會相信這是他。

直到身下的人停止了掙扎，他才暫停了他的侵咯，然後失神地看著慢慢恢復意識的小狼。

「我不叫難受了，你別……別堵著我的嘴……」

黑色的瞳眸有點渙散，眼珠也像卡了殼半晌才轉動起來。只覺得耳邊有嗡嗡聲，對方說什麼御夜已聽不見。

俯身舔掉小狼嘴邊的銀線，接著往下來到更誘人的地方。感受到那裡的脈動，本能地發出一聲低吼後兩顆森森尖牙伸長出來，但僅有一瞬他便收了回去，因為他還有更強的慾望。

「做什麼，大白兔你做……啊……」

舌尖在腿間流連忘返，並非存心折磨，只是這裡的細膩太誘人。

「你……我……啊呃……」

被含住時，稚嫩的男孩再也忍不住，挺高腰身渲洩了出來。

注視著略帶疲憊的睡顏，御夜捂住臉深深撥出一口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