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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織好了,織完後線還剩不少,便又給小柏織了一條新的。

但是向日猶豫了好幾天才把這份回禮送出去,因為一個男的送另一個男的圍巾,而且還是親手織的,總感覺很怪怪的。

何嵐收到回禮後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立馬圍上,並嬉皮笑臉地說:

“啊啊——阿葵竟然送我情侶圍巾,好感動!”

情、情侶圍巾?!

這時候向日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這次買的圍巾線居然跟他自己原來的圍巾一樣是淺灰色的!這樣兩個人戴著,真的很像情侶圍巾!

“才、才不是,你別亂說!我給小柏織的也是這個顏色的……”

他急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哦——”何嵐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那也挺好啊,這樣更像一家人了呢!”

向日懶得跟他再廢話,直接抓起他圍巾的兩端,狠狠往兩邊一拉,直到聽見他的求饒聲才鬆手。

“阿葵,平安夜有什麼計劃嗎?”等向日鬆手後,何嵐又說。

“幹嘛?”

“那天酒吧有慶祝活動,我們會上臺,你也來吧。”

向日知道何嵐在一個樂隊裡擔任吉他手,這一年來經常會在酒吧登臺賺生活費。說起來,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聽過他彈吉他呢。

“不行,那天我要上班。”

“過節還上什麼班啊?你老闆人那麼好,跟她請假好了!”

向日還是搖搖頭:“你知道我不喜歡吵的地方。”

“哎,那算了。”何嵐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

星期六也就是平安夜那天,向日照常去心姐的餐廳上班,沒想到才剛進去她就宣佈今天給他放假,以後也不用來了,因為她已經打算關掉餐廳,離開南京了。

雖然知道餐廳的生意一直不好,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不繼續等那個人,為什麼要放棄?

心姐的神態跟平常稍有不同,目光沉著而平靜,他知道這是一種已經下定決心的表情。聽了他的話之後,她露出一副疲倦的笑容:

“其實你也知道,我老家不在南京,本來來這裡只是想呆一會兒的,沒想到一住下來就是八年……一開始本來我跟他約好在一年後的平安夜見面的,現在那個混蛋都遲到七年了,我也不想再等了……哎呀,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今天過節,你應該跟朋友有約吧?早點出去玩吧!”

心姐很快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算給向日,在走之前又遞給他一張名片,說如果還想找兼職就去那裡試試。似乎是她一個朋友開的事務所,她說那個工作應該很適合他,而且她已經打好了招呼,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開始上班。

最後向日還是跟著何嵐去了他上班的酒吧。一整晚的噪音轟炸之後,他送喝得半醉的何嵐回家。何嵐的吉他死沉死沉的,一路揹回去把向日的左肩勒得生疼。等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他倒在床上,瞬間就睡著。

心姐具體什麼時候離開的向日並不清楚,她走得靜悄悄的。原本的店鋪關門半個月,很快又重新開張,變成了一家熱鬧的網咖。

直到心姐離開之後,向日才意識到自己對這位前任老闆是多麼一無所知。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甚至在她離開兩個多月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叫錯她的名字。

那是南京早春的某一天,向日收到她從拉薩寄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望無垠的高原風光,只有景色沒有人物。她在照片背面上寫了簡單的幾句話,說她現在過得挺好,不必為她擔心。但真正讓他吃驚是最後的署名——文馨蘭。

鐮刀手事件(上)

“阿葵,你看看這個,最近很火哦。”

何嵐一下課就把手機遞到向日面前分享他的新發現。向日側頭隨便瞥了一眼,發現是一個貼吧網頁,標題是赫然幾個大字:“【爆照】我拍到的鐮刀手!有圖有真相”。

鐮刀手事件他之前就有所耳聞。據說從今年九月份開始,警方就接二連三地接到市民的報警,稱看到有人在大街上用一把巨型鐮刀襲擊他人。奇怪的是,被襲擊的人卻大都毫髮無損,頂多只受輕傷,而且完全不記得整個事件的過程;有時候甚至沒有受害人。這些受傷者沒有任何關聯,作案地點雖然都是在陰暗的巷子或其他偏僻的角落,卻零零散散地遍佈整個南京城,毫無規律可言。警方初步推斷這是犯人對普通市民的無差別攻擊,雖然目前還沒鬧出人命,為了避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