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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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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京到南京來上學是我在所有人的反對下做的決定,當時只有爺爺力挺我。我跟父親一直僵持著,直到開學一週後才找到機會開溜。我這麼急著離開老家,一是因為不想再呆在毫無人情味的家裡,二是因為逃避婚約——沒錯,我有一個從小就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真搞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那一套?

我以為逃到遠離北方的煙水江南就能脫離家族的控制,沒想到我們家族的勢力早就滲透各地,第二年,父親便把本宅移到南京來了。儘管如此,我還是靠在酒吧的那點收入住在自己租的小公寓裡,儘量減少跟他們打交道的次數。

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後悔當初南下的決定。如果不是這樣,我就遇不到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

我從來沒有叫過阿葵的本名。

“向日不就是向日葵的向日嗎?”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就說,“那我就叫你阿葵好了!”

他似乎不怎麼喜歡這個綽號,但我堅持這麼叫,他後來也就漸漸習慣了。

我喜歡叫他阿葵,不是因為這個綽號好玩或者好聽,而是因為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叫。這個稱呼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就像他笑起來左臉上可愛的酒窩,我也不想告訴其他任何人。

到高二分班的時候我們很幸運地還在一個班,而且還是同桌。從那時候起,我們就開始形影不離,不管是上體育課,課間操還是去食堂,就連去小賣鋪買水,我也喜歡拉著他一起。班上的同學對此早就司空見慣,要是哪一天見我們其中一個人落單,還會奇怪地問另一個去哪兒了。

我一直以為這是單純的友情,後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份感情早就在日積月累的積澱中超過了界線。我不知道這種曖昧的小心思是從什麼萌芽的,只找到當我正式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它已經在我心裡長成參天大樹了。

那是高二時光的一個午後,我已經忘記那是冬天還是夏天,忘記周圍有什麼人,甚至忘記自己為什麼離開教室,只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阿葵正趴在桌子上補眠。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他居然淺淺地笑著,臉上帶著酒窩。

我當時呆呆地看著他,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想吻他淺淺的酒窩。

我著了魔似的朝他的臉緩緩靠近,直到他忽然睜開眼睛,我才猛地驚醒。他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奇怪地看著我,我臉上一熱,在他開口之前就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我才漸漸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阿葵的每一個笑,每一次皺眉,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好像有了特別的含義,可以讓我呆愣半天。

高二上半學期的籃球賽,我代表我們班參加比賽,第一次投進三分球的時候全班女生都在尖叫歡呼,我把目光投向遠遠地站在場外的阿葵,見他淺淺地笑著,衝我豎了豎大拇指,那比所有人的歡呼都讓我高興。

那一年元旦晚會上的情歌也是為他唱的。我抱著吉他上臺,居然有些緊張,那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的全是我真實的心情。後來知道阿葵有事沒來參加元旦晚會之後,我生了好幾天的悶氣,一連幾天沒跟他說話,後來自己憋得受不了,又主動向他道歉言和。現在想想,當時的我怎麼就這麼幼稚呢?

上高三前的那兩個月暑假是最難熬的日子,我每天都想見他,想給他打電話,想得快要發瘋,卻始終沒有勇氣撥出他家的號碼。好不容易等到新學期開始,我一見到他,就二話不說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有點被嚇到了,我知道他一直把我當成朋友。朋友之間的感情再好,也是不能互相佔有的。於是我更是把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藏得嚴嚴實實,不敢告訴任何人。

很多人覺得阿葵個性冷淡,其實他只是靦腆加上呆頭呆腦而已。有時候他真的很傻:今年冬天這麼冷,他還堅持騎腳踏車,手上都長滿了凍瘡,看得我心疼不已。最後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每天都假裝蹭他的車,每次騎車的時候擋在他前面,他就不用吹冷風了,而且還可以增加每天相處的時間。

嘿嘿,其實我還是很聰明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