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大哥的話,明顯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另一個人迅速打斷,“沒什麼可是!”
娃娃臉的青年被自己家大哥嚴厲的聲音嚇得一抖,不敢再說話,臉上卻出現了一種不滿,倒是讓那個被他稱為大哥的男人心中不忍起來,於是語氣舒緩了一些,“我知道你是不忍心那個小東西就這麼死了,畢竟他就算是個妖怪,也算得上是我們家族的血脈。”
面露不滿的娃娃臉青年點了點頭,聽著自己家兄長略帶緩和的聲音,眼中閃過一抹期待,“對呀,他怎麼說也該叫我一聲兄長呢。”他說著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情突然的高興起來“這樣一來,我就再也不是我們這一輩中最小的了。”
聽完他的話,另一個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似乎又有些沒有辦法,向那個娃娃臉的青年招了招手,聲音壓低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小子,別說那小東西叫你兄長,就是叫你爹,這次也不能救。”
“為什麼?”另一個人不解。
“因為這次要殺的是百年都沒出世的族長大人!”回答的聲音斬釘截鐵又帶著一絲不容易被察覺的嘲諷。
“怎麼會?那可是他親爺爺。。。。。。。”另一個人驚呼。
“嘿,親爺爺,連一面都沒見過能親到哪裡去?要不是這個殺死直系血親的事情太過沾染因果,你以為他會讓我們來做這事?”
“那十三叔呢?他難道就不管?”
“十三叔當年為了娶那個妖怪,現在連一個練氣期的小修都不如,拿什麼管?”說道這裡,那人聲音頓了頓,“說起來,也怪十三叔太貪心,為了這不該出生的小東西,將鎮族之寶拿走了十八年,就是為了給他兒子施展一個可以像正常人生活的幻境,讓那小子能夠多陪他幾年,不然,族長又怎麼會一點生機都不留給那小東西。。。。。。。”
時間在兩人的談話中一分一秒的過去,逐漸的接近午夜十分,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一個豪華的別墅裡面,一位面容俊逸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上的一塊白玉,像是在等待著什麼訊息。
終於,別墅的大門被突然地推開,這個男人面容一下子緊張起來,幾乎在一瞬間將眼神投向了門口,那裡出現了一個大概三十五歲左右,渾身充滿冷意,氣息凌厲,此刻卻明顯焦躁的,看起來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
“怎麼樣?”那個看向門口的男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唇色發白,有些踉蹌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那人跑過去,拽著來人的袖子緊張的開口。
被他拽住的男人卻似乎沒辦法看他的眼睛,微微扭頭,視線移開,露出了一種痛苦的神情,語音乾澀,“沒找到。”
“沒找到?”前面那個俊逸的男子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像是壓抑著什麼,一把推開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轉頭,似乎想要安撫他的男人,“怎麼會沒找到?”
可是問完,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面色有些頹然,“我當初。。。。。。”
“閭丘!”另外一個男子臉色突然一變,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中竟然充滿哀求,“別說出口。”
男子抬頭,眼神冰冷,閃過一絲特別陰毒的怨恨,卻並沒有理會那雙眼裡的哀求,“我為什麼不能說,那可是我的孩子,要不是。。。。。。”
後面的話,男人到底也沒能夠說出去,倒不是他突然的收口,而是他在話語出口之前,就接被那個不想聽到下面話語的男人,一個手刀劈暈了。
那個人將這個俊逸男子劈暈了以後,抱著他面色間顯出一種深深的痛苦,又沉默了一會,好半天才收斂了神色。
接著,他微微扭頭,對著身後張開嘴巴,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輕響。他下意識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被那個男子就算暈過去,也沒有放開的白玉,突然間的碎裂成了粉末。
他死死的盯著那點粉末,臉色突然一瞬間的變得蒼白無比,竟然一下子抱著男子坐在了地上,竟然比先前那位俊逸男子的臉色還要難看,神色一下子變得特別的頹然。
不過,那種神色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只是一瞬間,這個男人就抱著自己懷中的人站了起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只是延續了前面被那塊碎玉打斷的動作,轉頭看向身後空無一人的地方,聲音沉穩的開口,“去,把醫生叫來,說夫人又犯病了。”
而與此同時,先前的那個小巷子裡面。
所有先前被擺設的東西都已經被消耗一空,風一吹,就變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