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自己想辦法吧。”他說著,翻了個身睡了。
菲羅克斯卻因為那句話久久地思索。
什麼叫主動讓大劍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劍就是劍,怎麼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跟自己的身體完全不是在一起的。
可是克利斯這麼說必然有他的用意。
菲羅克斯苦苦思索。
到底怎麼才能主動讓它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呢?
克利斯在床上無語,這孩子,為什麼對這種理會性質的東西這麼不通透呢?
菲羅克斯在那邊思索,克利斯這邊也因為關注著他的進展而睡不著。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到了凌晨。
菲羅克斯還是沒有想出來。
克利斯也很惱火地失眠都凌晨。他一想到菲羅克斯苦苦思索的樣子,他心裡就替他著急,一邊又在心裡大罵他傻乎乎的不開竅,就這樣哪裡還睡得著,只能幹瞪著眼等著。
忍不住想起來揪著他的耳朵再說一遍,菲羅克斯突然驚呼一聲有了,接著又拼命地壓抑著低下聲音,似乎不願意打擾他。
克利斯勾起嘴角。這孩子,還是挺體貼的。
克利斯翻了個身,眯著眼睛看他拿起劍,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條傷口。
這小子要幹什麼?
克利斯一驚,剛要起來,菲羅克斯卻閉上了眼睛,他拿著劍,手腕上流著血,血就順著手一直流到大劍上。
克利斯一愣,重新躺了下去。
菲羅克斯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出這麼一個爛辦法來。
他大致理解,把劍當做自己的一部分,就是需要把鬥氣執行到大劍裡,就像是在身體中執行一樣。可是,他真的無法做到直接想象。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有些思維方式很不一樣。
透過血流的流動,以血流來代替了鬥氣流動,菲羅克斯慢慢有了那樣的感覺。
克利斯眼中劃過一絲讚賞。這個辦法雖然爛了點兒,卻也是個好辦法。
看來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克利斯終於閉上了眼睛。
天一亮,克利斯睜開眼睛。
屋子裡菲羅克斯已經不在了。
桌子上有個包袱,估計是晚上弄好的。
克利斯從床上滑下來,菲羅克斯就推開了門。他一手託著一個食盤,一手將門關上。
食盤上面是餅之類的乾糧。
克利斯從來沒有帶乾糧的習慣,憑他的實力,他到哪裡都可以吃上野味。
菲羅克斯看到他起來了,忙給他倒了杯水,還給他放好食物。
克利斯走到外面去洗漱了一番回來,菲羅克斯已經把食物都包好了。
“你昨晚沒睡?”
菲羅克斯邊打包邊點點頭。
“能趕路麼?”
“沒問題。”菲羅克斯答得很響亮。
克利斯笑了。
“克利斯。”菲羅克斯叫到,克利斯已經懶得再度糾正他叫自己師父,其實他自己也並不在意這些稱謂。
他吃著東西,用眼神詢問他。
菲羅克斯面帶興奮,拿著大劍說,“我成功了。”
“哦。”克利斯早就知道,點點頭,繼續吃自己的。
菲羅克斯看到他沒什麼反應,心裡有點兒失望。
他昨晚上成功以後,一直想著給克利斯彙報,心裡那股激動勁兒拼命壓抑到現在,他很期待克利斯知道他成功後的反應,可是呢,他居然就這樣淡淡地回了他一個哦,就像他放了個屁一樣。
克利斯等了一會兒,菲羅克斯還杵在一邊,不由問到,“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吃東西。”
菲羅克斯將大劍放在一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偷偷地盯他。
終於在第十次自認為隱蔽實則很明顯的偷盯後,克利斯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看什麼看?快吃東西!”
菲羅克斯委委屈屈地吃了點兒東西,半晌,“克利斯,我把鬥氣執行到大劍上了。”
克利斯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菲羅克斯失望無比地看著他,怎麼還是沒反應啊?
克利斯看都沒看他一眼,沒法,菲羅克斯只好鬱悶地吃東西。
一頓飯就在菲羅克斯悶頭大吃下度過了。
兩人吃了點兒東西,提著東西就出門。
諾頓剛出來,看到兩人的打扮,不由吃了一驚,“你們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