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血,他在喊他認識的每一個人,我想那時只要有一個聲音能回應他,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救贖,但我真的盡力了,我看著自己只是一具頭顱,怎出想出聲也出不了,只能看到他絕望的聲息漸無。”
“我最後的記憶,是他滿目的血用手爬到了我的身邊,用衣服試淨了手放到了我的口上,似乎有什麼流進我口中,然後我感覺到很溫暖的氣息,似乎本來已有些漸無的生命又重新渙發出新的生機,就暈了過去。”
楊洛天用手緊緊的捂住了臉,淚水從指縫裡慢慢的滲出來,那個孩子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救的他們,那時他是那麼的恐懼那麼的絕望,他卻還是撐著一點一點的救了他們,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老天爺,這個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的慘忍著,一次一次的,還沒夠嗎?
“他是用混沌之氣救了你們。”一個很清的聲音忽的出現,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他們聽了之後怒火沖天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來的人正是修長生,只不過現在的修長生卻不是先前他們所熟識的那個人。只是幾天沒見,但已白髮蒼蒼,滿面皺紋,人已蒼老至幾乎都認不出的樣子,要不是聲音還真認不出這是那個溫文而雅風華絕代的修長生,眾人愕然的看著他。
現在的修長生立都立不穩,修羅天半扶著他,更多的修真人士神色悽然的立在他的身後,一時之間只覺得寒風侵骨,這世界還是他們所認知的那個世界嗎?
“把我放下來,把蘇清河抱過來我看一看。”修長生輕輕的道。他面容似乎幾天的時間老了幾十歲般,但聲音卻沒有變,但呼吸卻有些急促,說一句話也似乎能累上半天。
修羅天將修長生放到地下,一位長老過來接了他的位置,修羅天向蘇鑰走去,將蘇清河從蘇鑰懷中抱了過來,蘇鑰沒有拒絕,人無力的用手捂住臉,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修羅天呆呆的看著懷中的少年,幾天的時間,小孩變得幾乎不識般,只剩下皮包骨頭,人呆呆的,似乎失了靈魂般。
修羅天直覺得心如刀割般,他也聽到高易剛才的話,那個時候小孩是怎樣的絕望啊,是怎樣的痛將淚都流乾而變成血呢?
修長生運氣法力看了過去,沒有變,肉身還是那具肉身,靈體還是那付萬年難得一見的靈體,並不是靈體離體造成的,而是靈體本身的問題。現下靈體也是一付呆呆傻傻的樣子沒有任何生氣,修長生垂下了頭。
“師父,清河他——”修羅天有些絕望的看向師父,難道師父也救不了嗎?
“他沒事。”修長生淡淡的道,蒼老的神情似乎怔了良久,後似乎想到什麼般,看向高易:“那時清河口裡都叫了誰?”
高易想了想:“那時他的神智應當還是清醒的,知道誰有事誰沒事?最開始叫的是蘇鑰,後來叫的是蘇宜,再叫過修羅天叫過師父師兄,還叫過兩個不認識的名字典星,後來也叫過婆婆,蘇梅。”
蘇鑰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清河清河,我還有什麼臉來面對你?
修羅天也痛,清河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會寸步不離你,即使師父的話我也不聽,只聽你的好不好?
“他生命無憂,而且是大造化之人。”修長生輕笑,笑得有些前仰後合:“那些話,清河至少有一句說對了,他是天機門的弟子。”楊洛天與蘇鑰都抬起頭,看著修長生的眼神有了一種希翼。
“清河曾對我們說過曾有修真之人收他為徒,那是不是找到他的師父就能救他了?”楊洛天十分激動的道。
“對你們提過?”修長生似乎怔了一下,然後又笑了。
“不用去找了,找了也沒用。”修長生冷笑:“天機門,果然也只有天機門才能做出這麼絕情的行為來。”
“師父?”修羅天緊緊的抱著蘇清河,有些祈求的看著他。
修長生臉上升上一絲苦澀的笑:“只可惜我瞎了眼,三百年的時間就這樣給浪費了。他們那些人?現在正一付看戲的樣子看著我們呢,說不定正在偷笑?”
眾人怔然的看著修長生,修長生看著自己的弟子。
“羅天,他是天機門的弟子,你考慮好了要跟他在一起。”
“師父?”修羅天合上了眼簾:“清河不是那樣的人,是我不對。”
“是啊,也沒什麼?”修長生輕笑:“反正他也活不多長時間了。”
“師父?”修羅天一聽修長生如此說不由心下大愕。
“他受愴過深,沒事,但靈魂卻已漸散,混沌之氣可以修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