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四濺的鮮血讓人看起來陰森恐怖,但當高易那個孤零零的頭顱滾到他身邊時他還是被嚇的失神。
他不明白那時為什麼會那麼恐懼?只是因為那個看起來詭異而恐怖的現場嗎?蘇宜也說不明白,但至少他知道,那時他雖然恐懼到渾身僵硬而不能動,但神智卻還是有一絲的,所以後來所發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蘇清河搖著他喊他的名字,他想回答,但回答不了。以後他看到了蘇清河救人的所有場面,但卻都沒有一個畫面來的讓他心顫。那就是蘇清河心似乎崩潰淚乾而雙目垂血的畫面,他永遠不會忘記站在修羅場上的那個單薄的身影,聲竭力撕的喊著一切他所能想到想可以倚靠的人,只是無人來回答他,他的絕望他的崩潰他的血淚讓蘇宜想那時他還不如真的死了的好。
所以當蘇清河用那種死寂的眼神流著血淚去救人的時候,看到一具具殘骸在蘇清河的手中又變成完整的軀體時,而那些人以後又活生生的立在他面前時,他都無動於衷了,他的腦海裡只有那個流著血淚的小孩。
蘇宜想這將成為他的心魔,糾纏他一生一世,就是他安心的修行肯定也過不了那道坎,所以原本就不熱衷修行的他現在雖然生活在太玄學院,卻並沒有與別人那樣一心鑽在修行之上。
五年的時光,他用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忘記那個畫面,忘記那場惡夢,以此來躲蔽,甚爾都因此不去見蘇清河,但今天看著這個只在睡夢中才會露出最真實自己的少年,他知道有些傷痕是不可能修補的,他只能試著去忘記,忘不了就只能來隱藏。
蘇宜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欠了蘇清河,所以他想,就用這一生一世,力所能及的幫他做一些事。當然,只限這一世,他垂下眼簾輕輕的對自己說。
第一百章 所謂的軍訓
蘇宜並沒有去打擾蘇清河的睡眠,讓他睡到了自然醒,因而起了之後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讓蘇清河滿面苦哈哈的樣子,跟著蘇宜去辦理了入學手術,安排了住的地方,蘇宜本來讓蘇清河住他那裡的,還方便一點,但被蘇清河拒絕了。蘇宜到也沒多強求,因為的確也不是很方便,反正是在一個學院裡,又在一個年級,也會經常見面的。
太玄學院有規定第一年入學的學生必須入住一年,以後就隨意,不過到很小有離開的就是,第一年可以住宿舍,第二年就可以在學院專門劃出的居住區建立自己的洞府,當然那得你有能力。蘇清河對這個規定感興趣的不得了,纏著登記處的老師問了半天,可不可以現在就能建自己的洞府。真把老師給纏得氣得把他給趕了出去,只道一聲不行,蘇清河這才無奈離開。
蘇宜在旁一直看蘇清河與那老師糾纏商量沒開口,等被趕出來之後就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清河,蘇清河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蘇清河道。
“我在想你的修為究竟達到什麼程度,可以開闢自己的洞府了?”蘇宜慢條斯理的道。
“咦?很困難嗎?”蘇清河似乎很驚訝道。
蘇宜看著他,嘆口氣,總算明白葉放為什麼要把蘇清河送來太玄學院。只是他還是有點不太明白,難道天機門就是這樣教徒弟的,怎麼似乎對最其碼的常識一無所知,就如當初他有那麼將死人復活的通天修為,又為何會如同一個孩子般傷成那樣。
蘇宜嘆口氣,與蘇清河溝通應當先把他當成一個白丁那樣自己就不會有氣生,只是在修真界之中天機門太過有名,他不自覺的就把蘇清河與之劃上等號,所以那白丁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你認為一個剛踏入修真界只有十幾二十幾歲的人修為能有多高,請你按普通人的標準來想象,所以你認為真的有能力建洞府嗎?”
“可是我一路行來看到各式各樣的區域那不是修成的洞府嗎?”蘇清河想到了那水火雷電春夏秋冬,不由想如果自己建洞府的話搞點什麼特色呢?
請願諒這個叫做蘇清河的白痴少年,他實在沒有機會去接觸修真界的東西,前世不說了,就今生,一個沒師父教沒師父養的孩子,可以原諒。雖然有五年的時間自學,加上三個師兄的教導,但你能想象讓葉放幾個對蘇清河這樣一個修為不低於自己的人解釋什麼叫做洞府嗎?
所以蘇清河理所當然的按照字面的意思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再加上一路上所見所識的強加付會,就給出了洞府這樣一個定義。
蘇宜目瞪口呆的看著蘇清河,蘇清河還在想自己建造洞府時搞點什麼與眾不同的亮點呢,所以也就沒理會蘇宜。
蘇宜不說話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