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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間,簡單明瞭。一張床在他身下,一張桌子在他右手邊,四周一片白色,乾淨的如同一塵不染。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楊不用猜也知道現在的他身處醫院。

又怔了半響,似要好好的理順一下思緒,也似乎什麼也不曾想,只是將思想放空,陷入了痴呆的境界。又過了半響,再次輕動了一下四肢,只是稍微有點無力之後,他開始起身了,現在重生狀況不明,再來人之前他最好先摸一下情況。

只是左手剛一用力,手腕卻針刺般一痛,他一怔,目光轉了過來,這才發現了刺在手腕處的針頭,掛得是維持生理機能的葡萄糖水,難道他昏了很久不成,怪不得四肢這麼僵硬與無力,想起剛才那道救了自己性命的暖流,不用說也知道肯定與師門有關,只是現在不是他細細去研究的時候,先理清現在的狀況再說。

但他似乎發現什麼般,有些被驚住了。他的目光落在那隻左手上,慢慢的又緩緩的將右手舉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不認識了這手般,看的那麼目不轉睛。

手白皙消瘦卻纖小,再怎麼傻也知道這不是一雙成人的手。他的手,他那嬌嫩如處子般的手卻是拿槍要命的手,他看了三十多年,眼前這隻手蒼白虛弱,怕連槍也握不住。

右手狠狠的將刺在左手腕處的針頭給拔了上來,人迅速下床,但只這一立所有的疑惑都給證實了。

以身邊的床為目測標準,現在的他也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本來已有些生氣的人現在只覺得心沉到了谷底,渾身無力的又坐到了床邊。

苦笑綻在嘴邊,原來是這麼個重生法,他這是以靈體附身於一具將死之人的身體之中嗎?應當是他太過貪心了,師父不是說過以他的靈體想要重塑肉身即使已不需要千年那也不是一會半會就能聚成的不是嗎?

其實這樣不是也正好,重生,前生已逝,新的身體新的人生,只是一具新的身體又將牽扯一段新的人際關係,夏楊沉沉的嘆了口氣,起身向門外走去。

走廊並不長,看來這所醫院並不是很大,自視窗看向天空,太陽正中,應是中午,因而來來回回的人並不多,夏楊現在這具身體很為瘦弱,穿著有些過大的病號服走在有些空蕩蕩的醫院長廊裡,感覺並不是很好。

看到洗手間的標誌,想了想,拐了進去。應當有鏡子吧,他嘆口氣想。

但看到鏡子裡的人,他呆住了。

那個人他太熟悉了。瘦的不能再瘦的身體,面板蒼弱逞現一種病態的暗黃色,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只剩下一對大的有些離譜的眼睛,在鏡中現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個人他從開始就沒有太好的印象,最後他甚至恨上了他,但現在可笑的是他卻成了他,眼前這個十歲大的孩子正是他與蘇梅萬里迢迢從香江帶到這裡,又是蘇梅用生命挽救出來的孩子。夏楊不知道他的年齡,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世,除了知道他是組織一定要除掉的人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

或者蘇梅知道一些,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孩子沒有興趣,也就不曾問過。即使蘇梅對其異樣的關心,也並沒引起他多大的關注。其實這也是他對蘇梅如此愧疚的一大原因。兩個人在一起,付出的一直都是蘇梅,而他永遠是冷冷淡淡,即使蘇梅是他的女朋友,對她的關心也沒有比別人多一些,前生的他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他比蘇梅更清楚組織的能力,因而他從一開始就應當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但他無意識的放任了,這才有了這之後這麼多光怪離奇的發生,但卻是以蘇梅的生命為代價,這並不對等,蘇梅離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究竟佔了多大的分量。

夏楊神情恍惚的看著鏡子中的臉,似乎又重現了車禍發生的那一幕,蘇梅滿臉血跡的將那個孩子用毛毯裹住推出了車外。先是以已之身護住了他,然後以最後的生命力將他推進生路。但那個孩子還是死了,而他鳩佔鵲巢,最終蘇梅救的還是他。

這就是因果?蘇梅,那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佔個因果,那他為什麼卻成為了最後佔了那個福報的人呢?只是因為他幼時念過經拜過佛。

這是為誰而來的憤怒,上蒼的不公,是原本這個身體的意念?夏楊苦笑了,在香江時那個孩子的靈魂就死了,現在其實他佔了應當半點問題都沒有,但夏楊卻覺得渾身無力,且自內心升上一股涼意,天意不可測,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讓他佔據這個身體,這又是為什麼?為了他那無厘頭的修行任務?

依在牆上,看著鏡中的人,一幕幕戲劇般的劇場開始回放,這半年間,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