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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兒上還立著幾隻正在躲雨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喚個不停,讓這靜謐的雨天反而因為這幾聲鳴叫顯得愈加幽靜而迷人。

莽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身上已經不是之前在越城時穿過的那一身玄黑錦衣,而是換上了一整套湖藍色的絲綢寬袖長袍,頭髮也被靈嵐精巧地束了起來,一半的頭髮綰成了一個髻,其餘的頭髮仍是隨意披散在肩上,竟還真的有了幾分君子爾雅的味道,掩住了身上過重的煞氣。

不過等莽看見靈嵐一直站在雨中並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他走到一邊正吆喝著賣紙傘的小攤子上隨手拿起一把傘,付了錢便徑自走到靈嵐身邊,撐開紙傘為靈嵐遮蔽這其實還是有些涼的雨絲。

熟悉的氣息包圍過來,靈嵐仰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純白底上面畫著一朵紅色睡蓮的紙傘。一種溫暖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流溢而出,讓靈嵐不由得彎起嘴角開心地笑了。

靈鳶站在一邊可憐兮兮地看看莽、又看看靈嵐,發現兩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或是準備把雨傘借給他一點點,於是他瞬間抑鬱了。而靈鳶抑鬱了,就自然會有人要中招,這種中招的人嘛……自然是蠻族的祭司大人。

只見靈鳶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狠狠地狠狠地瞪了一眼仍杵在原地並沒有想過要給他送傘的寧斐,一雙白嫩嫩肉呼呼的小手差點把懷裡的小雪貂的毛都全部揪掉了。

可憐的小雪貂實在是被靈鳶蹂躪得快斷了氣,當然它也是在心疼自己珍貴的皮毛,畢竟沒毛的小雪貂是很醜的……蓄起力氣,小雪貂後腿一蹬,用力跳進了靈嵐的懷裡,總算是躲開了靈鳶一雙魔爪的折磨。

見小雪貂也跑了,靈鳶更生氣了,他再次用力瞪了一眼無辜的寧斐,蹬蹬瞪地跑回馬車上,去看看仍處於昏迷不醒狀態中的風影。

不過,在爬上馬車前,靈鳶還不忘傲嬌地瞪著寧斐罵了句,“寧斐你就是個大呆子!”

被罵的寧斐非常淡然,雖然很無辜地被牽連,但他似是已經習慣,在靈鳶說完這句,他甚至還點點頭,表示,“是是是,我就是大呆子,成不?”

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讓靈鳶更生氣了,他就是討厭寧斐永遠都是一副“你是小孩我不與你一般見識”的眼神和語氣,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在乎寧斐把他當小孩兒看。

“哼!你去死吧!!!!”忍了又忍,靈鳶還是忍無可忍地對著寧斐吼出了聲,不巧的是正好這時候靈鳶又看見莽伸手小心地給靈嵐捋了捋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靈鳶又對比著看到寧斐一臉“包容”樣,一種莫名的委屈頓時湧了上來,強烈得甚至讓他眼睛都紅了。

靈鳶心底也不知怎麼就特別特別難過,不過他是不想讓寧斐看到他眼睛都紅了的,他又衝寧斐哼了一聲,撩起車簾子鑽進了馬車裡,決定再也不要理這個總把他當小孩的寧斐。

鑽進馬車後,靈鳶推了推躺在馬車裡挺屍的風影,見風影還是一臉平靜地在昏睡,他更怒了,攥起拳頭狠狠砸了幾下風影的胸,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委屈得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用力擦掉眼淚,靈鳶很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怎麼這麼脆弱,明明就是寧斐的幾個眼神和無意的忽略就讓他難過得掉了淚。

此時的靈鳶還太懵懂稚嫩,所以他不明白有些情緒是他自己都沒辦法控制的,而有些人的在意對他而言也是真的會輕易影響他的所有心情。自然地,他也就更不會明白,其實他此時的這種遷怒、委屈,背後所代表的,不過是兩個簡簡單單的字,那就是——喜歡。

“天有些涼了,還是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莽伸手牽起靈嵐的手,卻立刻緊緊蹙起了眉,因為靈嵐手的溫度很低,握在手裡觸感冰冷冰冷的。

搖了搖頭,靈嵐抽回手,彎著嘴角輕輕道,“不,我還想再呆會兒,這裡有家鄉的氣息,很熟悉很熟悉。”

“可是……”莽還想說些什麼,靈嵐卻抬手以食指封住了莽的唇,微笑著柔聲繼續道,“你真的太過小心翼翼了,雖然我體格看上去確實不如你健壯,但是這樣的天氣是我最能適應的,之前在蠻族生病,完全是因為太過寒冷還沒適應,所以真的不用太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非常清楚。你還真以為我弱柳扶風三步便倒啊?”

說到後面,靈嵐自己都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他回頭看到寧斐還等在原處,想了想,便拉著莽走過去,吩咐道,“寧斐,你先帶著鳶鳶和風影找個宅子安頓下來,安頓好再讓小貂來通知我便是。就不要住客棧了,畢竟帶著風影,住客棧太招人耳目。”說著,靈嵐將懷裡的小雪貂遞到寧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