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他們不會是要‘復國’吧?”
“小心腳下,這裡的洞穴太多了。”林夏提醒道,而後否定了容墨的觀點:“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復國’。絕大多數原住居民都和曾經的侵略者、現在的國公民住在城鎮裡,就算有些人想要為那個古老的帝國做些什麼,恐怕也沒可能力挽狂瀾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容墨嘆了口氣,藉著手電發出的亮光,將目光投向洞穴的深處:“幾千年以前這可是個以善戰著稱的民族,現在的落差應該會很大吧?這也難怪他們不願意向外人提起與神明有關的事情了。”
“他們只是不願向外人提供任何神明可能只是種普通動物的訊息罷了。他們自己也會覺得矛盾吧,一方面想要證明神明依舊存在並且能夠復甦這個民族,另一方面又恐懼神明其實只是一種尚未被科學領域發現的動物,畢竟這樣一來,所有的信仰就都泡湯了。”
此刻二人身在國中部某座不知名山上的洞穴裡;他們根據容墨父親在信中透露的線索找到了這兒。雖然在這之前林夏眼尖地在山林中發現了住在山中的原住居民並上去搭了話,但是很不幸,那人非但對通用語不熟,而且也不願透露關於他們的“戰神”哪怕一丁點兒的線索。
這山洞雖然入口口徑很小,但內裡卻是別有洞天,道路狹長多叉道不說,二人的頭頂腳下也有孔洞分佈、並且內裡空間很大,顯然這洞穴至少有三層空間。雖然二人走了很久都沒看見除了泥土與石塊之外的任何東西,但這已經提供了不少線索。
“如果他們的‘戰神’歐利提亞真的生活在這個地方,那它的確是個非比尋常的東西。”容墨放慢了腳步:“在國出土的石刻面具中,戰神的臉和蝙蝠很像,很多人也推測這曾是某種滅絕或隱蔽起來的蝙蝠。可無論它是吃植物果實還是小型動物,總該留些痕跡吧?可我們走了這麼久,卻沒聞到野獸的味道也沒看見食物的餘骸,這不是很奇怪嗎?你確定我爸說的是這個地方?”
“確定。”林夏答得很快:“他描述過山的外形,應該就是這裡。他在這兒被那東西抓撓咬傷,因此在當地醫院住了一段時間。”
“那就是我們還不夠深入吧。”容墨嘆氣。此刻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岔路。
“我們分開吧,一小時後在這裡會合,這樣能快一些。”容墨先開了口;猶豫了片刻,他小聲說道:“而且我覺得,我們總呆在一起不合適,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聽著明顯是雙關語意的話,林夏眸色暗了暗,下意識地握住了容墨的手臂。但還不等他問什麼,容墨就驚慌地向一旁跳去,不小心將腳陷在了地上的孔洞中崴了一下。這樣一來,林夏也不好再說什麼;之前他已經因為一時衝動嚇到了容墨,總不能繼續讓對方受到驚嚇。“那麼,你自己小心點,到時候我們在這兒會合。”
“我會小心的。”容墨重新站直了身子,避開林夏的目光:“不用擔心我,畢竟,之前我爸也是一個人在這裡探險的不是?”
是的,而且他照相時驚動了那些生物然後被它們群起而攻之好容易才逃出山洞……看著那個已經在黑色中逐漸消去的背影,林夏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走上了另一條路。
這人喜歡上別人之後,作風就與從前大相徑庭了,真讓人不習慣。想到這幾日林夏對自己的關心,容墨不自在地抖了抖。雖然一直以來林夏對他都是看似冷淡實則留意,但那時候的林夏可不會用能將紙點燃的炙熱目光看著他。
細想起來,林夏的態度倒是有些奇怪。雖然這個人有強硬的一面,但他是個很有傲氣的人,絕不會做出胡攪蠻纏的事來;與其說是專橫,倒不如說是自信——林夏相信自己是喜歡他的。
這種堅信我一定會投入你懷裡的態度,實在是太欠揍了!容墨恨恨地咬牙。
那麼,該如何救急?
不如林夏這邊先拖著,然後自己另外找個伴侶去氣死這大尾巴狼?
面對林夏那個戰鬥力超強而且本性強硬的人來說,這種方法根本與找死無異。更何況,自己的初衷就是“不要被標記”,這種本末倒置的出氣方式未免太過愚蠢。
不如幫林夏找一個更合適的?
容墨的腳步驀然頓住;並非是因為他看到了前面將要下腳的位置有一塊貌似染血的石頭,而是因為他覺得這方法太好了。他知道,雖然ega無論男女都可以受孕,但女性任何時候都能夠懷孕,男性卻只能在發情期才可以,相較之下還是選擇女性做伴侶更加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