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狹長、兩邊立著石柱的殿堂倒有些像古代皇上的朝堂,可在大殿盡頭並無帝王椅;有的只是一個三面圍了石壁的巨大平臺。
進行活人祭祀的祭臺就在那高大平臺的前方;按理說那平臺只有王者之尊才能上去,可平臺有兩米多高、周圍沒有石階,人要怎麼上去?容墨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那平臺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你不該來這裡。”先前那名少年走到容墨身邊,此時他已經換上了與其他人一樣的古老裝束。他小聲地說“在山洞裡,我提醒過你一次;後來,我去了你和你的同伴居住的旅館,又警告了你們一次。”
“竟然是你!”容墨頗感意外。他和林夏一直以為接連兩次試圖射殺二人的是那個盜墓探寶的青年,畢竟那傢伙一直跟著他們、又對巫術十分精通;因此,雖然有些違和之處無法解釋,但依舊提防那人。現在,容墨面前這個看起來無比柔弱的少年,竟然聲稱他才是那個想要對他們下手的人。
“是我。”少年緩慢而仔細地說著“第一次我將你叫了過來,然後留下了面具與武器想要嚇退你。但你竟然將它們收了起來,而且還繼續向前走。沒辦法,我晚上去了你們住的地方,但你的同伴發現了我。”他輕輕咬了咬下唇“因為遺失了面具,我回到這裡後被祭司們懲罰了,就在你遇見我的那個晚上。123456789”
容墨想到那晚對方疑似發情的表現,頓時瞭然,又生出新的疑惑“你也是祭司之一?可你在城裡有住的地方,我本以為你們只生活在山裡。123456789”
“我的確是。我們從前不會離開山地,直到有人試圖闖進這裡、帶走這裡的祭品。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祭司們一直想要進行儀式喚醒神明捍衛這片屬於我們的土地,這些冒犯者簡直是神賜的祭品,所以我們在這裡把他們殺死了。”
“你們把他們挖掉了心臟、剝了皮?”容墨覺得有點厭惡“這真噁心。”
“他們不該來,來了當然就該死。其實我並不希望你成為最後一個死在祭祀中的人,畢竟你幫過我一次。”少年嘆了口氣,忽然湊到容墨耳邊“那塊神石你還帶在身邊麼?”
容墨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想起了這事,但仍舊據實回答“當然,就在我脖子上掛著。”少年聞言,似乎是放心了“那麼,繼續戴著它。這石頭能讓你多活一會兒,在那之前我應該能找到代替你的人。”
容墨聽出了對方話外的意思,不禁追問“我在書上看到過,祭祀以月初月末為始終。按你們的演算法,今天已經是月末了。不殺我,你們要去哪裡找人來殺?”
“你不是還有兩個同伴麼?”少年笑得容墨心中發寒“身為祭司,我當然有自己的刀。”說罷他就快步離開,最終消失在容墨的視野中。
容墨的心跳變得劇烈起來。現在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性命了,反而開始牽掛林夏的安危。他知道,林夏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心腸卻絕對不壞;如果這麼一個看起來楚楚可憐滿面驚惶的柔弱少年讓林夏撞見了,對方多半會出手相助。雖然林夏很警惕,但他不能不掛心。
“林夏……”身體無法動彈,他只能默默祈禱“你千萬別栽在一個看起來比我還弱雞的男人手裡啊。123456789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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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金字塔內部的某個石室。
這個放置了無數珍貴器物的空間無比安靜,但卻發生著十分令人驚駭的事情一個瘦弱的少年將比他高大強壯許多的青年男子從身後勒住了脖子,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那個他墊腳才能夠到的男人雖然體格勝過他許多,卻無法掙脫他的手臂。當被困之人已經因為掙扎而缺氧脫力時,少年將手繞到對方身前,手中的刀迅速而準確地刺入了胸骨中央。
少年使用的刀由黑曜石刻成,刀身比尋常鋼鐵刀具要厚許多,這一刺就造成了巨大的創口,鮮血噴湧而出,大多噴濺在了少年的手上;而他面色如常地將刀柄轉動,熟練地將對方的胸口橫向剖開、以便他將心臟取出……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就算心中不喜歡,他也依舊做得乾脆。
另一邊,林夏也已經想通了為什麼自己與容墨會走散;這也是他與那個同行的青年分開、隻身折回那個擺放雕像大殿的原因。既然走上了岔路,那麼就只能回到走岔的地方重新選擇路線。
回到那座大殿時,雖然僅僅是用手電掃了一下,但林夏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格局與之前不同一般。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畢竟他沒有容墨那麼嚴重的好奇心,而找到那個好奇的傢伙,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