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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對於寶石毫無研究也毫無興趣,因此最初聽得興致缺缺;後半句話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容墨說完,林夏開了口:“你研究過這片土地上那個帝國的歷史麼?他們使用黑曜石製作武器與祭祀用的刀具。說起祭祀,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由神歷衍生出來的某個儀式。”

林夏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但容墨已經知道對方所指為何:“活人祭祀。他們用一整塊黑曜石製成的鋒利長刀切進祭品的胸口、取出他們的心臟,然後祈求神明,最多的就是羽蛇神。”

二人所談論的羽蛇便是原住居民信奉的三位神明中的最後一位。它掌管的是曆法,看似不如“豐收”、“戰爭”那麼重要,但它在原始信仰中卻居於至高無上的地位。

曆法源於星辰天象,這其中又包含著宇宙萬物的誕生與毀滅。一位能夠令人生、令人死的神明,也難怪原住居民對其又敬又畏了。“死亡”與“復活”,才是這神明受到敬仰的真實原因。

依舊崇尚巫術的當地人相信,它會在某一天覆活、復甦數千年前那個偉大的帝國;這其中有些狂熱者甚至去殺人挖心以完成所謂的活人祭祀,最終便以在監獄中了卻殘生作為結局。

“傳說中的羽蛇尚未復活,就已經讓無數人成為祭品並因此而喪命。”容墨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有這麼個東西、而它某一天覆活了,那麼國肯定要亂成一團。”

林夏看他:“你害怕了?”容墨還以微笑,答道:“才怪。”

“那就好。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聽林夏這樣說,容墨不禁臉紅;最近只要聽到林夏說這種親暱的話語,他就覺得心裡甜蜜得讓他都不自在。

“我記得在學校裡有人說過,alpha可以很勇敢、非常勇敢。如果他真的愛上了誰,那麼他會替那個人走遍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容墨停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微笑:“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去。如果你去什麼危險的地方,記得帶上我。”

“那樣,狀況不會因為你如影隨形的黴運而變得更加危險麼?”林夏狀似認真地問道,而後在容墨炸毛之前握住了對方的手:“我會的。而且,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二人相視而笑,他們乘坐的巴士卻在這時忽然剎了閘。經過了這強烈慣性的折騰,那一點剛升騰起來的旖旎氛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墨不禁輕聲抱怨:“這年頭,連談個戀愛都這麼費勁兒。”林夏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窗外:“如果趕不上這一趟車,再等三十分鐘就好了,何必非要以身攔車這麼危險?”

容墨一愣,繼而明白林夏是發現了什麼,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前面的車門。

那位造成急剎車的青年蹭蹭地上了車,而後向怒罵的司機道歉。這人身材十分高大,看膚色是屬於原住居民的,但衣著、身上的裝備都很現代化,顯然是住在尋常城鎮之內、而非住在山中的原住民。與司機“交流”完畢,這位青年走入過道,在經過容墨與林夏身邊的時候還向容墨打了個招呼:“嗨!美人,你是在看我嗎?”

容墨有點尷尬地把頭轉開:他一直在探究地看著人家,顯然是太過專注的目光讓對方誤會了。幸而那人並未繼續糾纏,而是找了個離二人相差幾排的位置坐下。

“嗯?”容墨奇怪地看了一圈,不禁失笑:他們周圍的座椅竟然少有人坐,就算有,也沒有alpha。雖然語言不通、國籍不同,但很顯然,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媒介;林夏身上散發的alpha氣味強烈到近似攻擊性,難怪沒有任何一個alpha想坐在他們二人身邊了。

“你稍稍收斂一點吧。”容墨湊近林夏,輕聲揶揄道。林夏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能讓alpha氣息不那麼影響他人的辦法,恐怕只有一個。”

容墨瞬間就蔫了。他當然知道那個方法——真正意義上的結合。在這過程中,不僅ega因為進入發情期而變強烈的氣味會恢復至平常水平,而alpha無論何時、因為任何原因產生的焦躁與攻擊性都能得到消減。雖然知道這一點,但容墨可完全沒有為此做好準備;之前被林夏折騰的那晚已經給他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在互相調侃和擠兌中,很快二人就到了目的地。容墨先一步下了車,回頭去尋找林夏時,卻發現對方站在車門處發怔一般地站著。“怎麼了?”

“沒事。”林夏似乎才反應過來,匆匆下了車。待他走到容墨身邊時,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對方:“看這個。”

容墨依言展開,只見上面寫著——“我知道你們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