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了憤怒也有些疑惑,似乎是沒想到這個ega能不受alpha氣息的影響、甚至會強烈的抗拒。
“雖然我們認識了很久,但我不喜歡別人擅闖我的房間。而且,你還冒犯了我地盤上的人。”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房間中的空氣似乎都為之而停止了流動。
那名瞪著容墨的年輕alpha立刻轉向來人笑著賠罪,容墨便乘此機會去打量來人。從方才的話來看,來人是這房間的主人,那麼多半也是在雪山上救自己回來的人了。
那青年很高、看起來很成熟,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臉部輪廓像是精雕細琢過一般的好看又不失稜角。隨即,容墨注意到了對方黝黑深邃的眼睛,那裡面彷彿深不可測、又似乎透出了寒光,竟然讓容墨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幾絲懼意。
與來人的視線相對,容墨不由自主地立刻移開了目光;但對方卻沒有放過他,銳利如劍的目光依舊盯著他的雙眼。那人說道:“至於你,我勸你把冰鎬放下。作為ega,你應該知道,向alpha挑釁對你沒好處。”
容墨將手中的冰鎬握得更緊;他決定還是得為自己爭取一下:“你認錯了,我是beta來著。而且,我不覺得教訓一個擅自騷擾別人的傢伙有什麼錯。”那男人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強調:“立刻把冰鎬放下。”
冰鎬被擱到了一邊,金屬的鏟頭咣噹一聲觸地。容墨咬緊了嘴唇,心中溢滿了生氣與不甘。“有些東西,我們可以為之感到恐懼,卻絕不可以為之而屈服。”他將老爹說過的話銘記在心。而就在剛才,ega服從alpha的本性,讓他聽從了那個青年的命令,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了一邊。為身體本能感到氣憤的同時,由於遷怒,容墨對那個發號施令青年的腦內印象也變得更差。
這時候,那青年打發走了不請自來的友人,向容墨走了過來。“林夏。這是我和家人的住處,你腿上的傷口我也為你處理過了。”
對方這樣一說,容墨才注意到自己一條腿的褲腿短了一截——應該是對方處理掉了那截與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受傷的小腿也已經被包好。“容墨。”他回握對方的手;那隻手並沒有林夏本人那麼冰冷,而是溫暖有力的。“謝謝您的幫助,如果沒有您,我現在可能已經凍死在外面了。我是墜機事故中的倖存者,您還見到有其他人逃離那裡嗎?”
“恐怕沒有。事實上,如果不是爆炸的聲音與火光吸引了我的注意、而我在那附近發現了腳印,我也不可能找到你。”
“不,至少還有一個人活了下來;或者說,我昏倒時那附近還有一個人。”容墨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便將那念頭說了出來:“我是被什麼東西擊昏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有人用東西扔我來著。”
“沒人砸你,是你自己打昏了自己。”林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倚在石頭上。你想要站起來時踩到了冰鎬的鏟頭,鎬柄立起來打到了你額頭上。”
被一個英俊強大的alpha以這般鄙視的態度對待,換了別人,那多半是要無地自容了;但容墨一直心(臉)很(皮)寬(厚),而且對這人沒有感激以外的情緒,因此只是大方地點了點頭:“那是常事。”
林夏無語:聯想到對方是ega以及自己所居轄區臨近本國邊界,對於容墨的身份,他已經有了全新的猜想。他再度開口:“你的身份證明是在哪一轄區註冊的?我可以送你回去,而且他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你是在政府工作的?”容墨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同時也為對方的話而哭笑不得:“你以為我是因為受不了集中約束或不想被分配給alpha,所以在計劃偷渡?才不是那樣,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旅行罷了。”
政府對ega近乎苛刻制約的保護是有原因的。只有純正的alpha與ega的結合能夠生育戰鬥力強大的alpha和生育力強的ega,而這二者的出生比率又是懸殊的5:1。加上部分ega身體虛弱死於幼年,ega的增長率幾乎為零,這也導致了alpha數量無法增長;在那些戰火橫飛的年代中,alpha甚至出現了負增長的情況。
為了改變那嚴峻的局面,ega被保護了起來;或者說,是被管束了起來。政府為未成年的ega制定了一些照顧政策,同時禁止他們離開所在轄區以便集中保護;待他們成年之後,政府會將他們分配給優秀的alpha以繁衍後代。
“如果只是旅行,為什麼來這兒?”林夏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面的行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因為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