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還有什麼吩咐?”普蘭特只是晃了下,許是跪的時間長了些。希爾一見,趕緊過去把他扶住,緊接著瞪了皇帝一眼。皇帝訕訕的縮回伸到一半的手,聳了聳肩。
“你。。。。。。。。。。。;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郡主說完就後悔,臉漲得通紅。
“陛下知道在哪。”紫芸一聽完臉更紅了,感覺像是被普蘭特當眾調戲了似地。一轉身又縮回了太后懷裡。
“陛下,我們先告退了。”希爾抱起普蘭特道。
“元帥剛過來,不先喝兩杯?”皇帝出言挽留。
希爾又是對皇帝一陣猛瞪,沒看到他外甥累了嗎?皇帝無語“那元帥走好。”希爾得到允許立刻抱著普蘭特出了宴廳。
“舅舅先送我回去吧!”普蘭特揉了揉太陽穴,剛剛一直很緊張,現在一放鬆下來,疲憊感立即襲了過來。
“嗯。”希爾若有若無的答了聲,把普蘭特的頭靠到自己的胸口,伸出手為他按摩頭部。
“謝謝舅舅。”普蘭特也不推辭,別人幫自己按,可比自己給自己按舒服多了。
“你打算釀什麼酒,如果沒有,我那還有幾瓶陳年佳釀。”希爾的力度輕重適當。
“舅舅糊塗了,這半年哪能出什麼佳釀啊!”普蘭特一笑,希爾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心頓時被喜悅包滿“我自有辦法,只是還要麻煩舅舅幫我找一樣植物。”
“什麼東西。”無論多珍貴他一定給他找出來。
“蛇麻花。”
“那是什麼。”希爾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洪荒異種。
“是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通體密生細毛,並有倒刺。葉對生、紙質,卵形或掌形,3~5裂,邊緣具粗鋸齒。花單生、雌雄異株,雄花排列成圓錐花序,雌花穗狀。。。。。。。。。。。。。。”普蘭特趕緊描繪起蛇麻花的樣子,他倒是差點忘記這裡的東西和前世可不會是同一個名字。
“你說的該不會是鳥蛋樹吧?”希爾猜測道。
“如果和我所描述的很相似的話,那就是了。現在這個季節要找到還是挺難得,我只要乾的雌花就行了,也許藥劑師會有。”普蘭特還是挺擔心的,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這啤酒花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那用的著去找藥劑師要,我府上多的是,每年士兵都會收集很多曬乾了喂角馬,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喂角馬的,普蘭特有些無語了,感情這是給牲口準備的青飼料,不過也總算落下一樁心事。接下來,把啤酒釀出來就可以去尋找線索了,這半年現在皇都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你會喝酒了?”普蘭特搖了搖頭,前世他同樣不會喝酒,但是他爺爺是出了名的酒鬼,老爺子老覺著市場上的酒不夠好,就慫恿著孫子兒子給自己釀,那時候畫畫之餘就是上網查詢各種酒的釀法,要不就是被老爺子拉出去參加什麼品酒大會。雖然自己不喝,但是他早就練就了從酒的香味來分辨酒的口感的地步,當然對於口感的形容,都來自於爺爺。也不是沒想過去嚐嚐,但是聞聞到沒什麼,只要一沾上唇,那必醉無疑。
“從哪知道用這種東西釀酒的?”希爾不依不撓。
“以前家裡一個下人教的,味道太怪,父母也就沒讓他再釀。”啤酒剛傳入中國時被人形容味同馬尿,可見味道不是一般般的特別。
12、半年
12、半年 。。。
直接送普蘭特回了摩爾府,現在普蘭特是絕對不可能守靈了,還好陵墓方面該做的措施已經做好了,普蘭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看著那小小的身影由管家牽著走了進去,“真是,連杯茶也不請我這個舅舅喝。”希爾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句,拉過侍衛的角馬,翻身而上,丟下一眾人等,自己絕塵而去。
啤酒花很快就送到了,普蘭特也不拖拉,在僕人的幫助下,酒罈也封上了,就等半年後的比試了。
半年,要是對以前的普蘭特而言,揮揮筆墨,一眨眼就過了。可是現在,這平靜讓他的心卻靜不下來,皇都裡肯定有人暗中下了手,戰死沙場與毒發身亡那可不是一個概念。毒可能是在邊疆的時候下的,可也不能排除這是慢性毒藥,又或者有誰早就算計著要害死自己的父母。可這會是誰呢?
對於皇都的人員關係,普蘭特可謂是一竅不通,他常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作畫,何況父母對自己寵愛至極,哪會讓他操心這方面的事。對於這個眼盲的孩子,摩爾夫婦只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畫一輩子就行了。哪知,人算不如天算。